道。浓浓无事,他就好得很。”
“如今倒是你,姑母始终放心不下。”
穆揽月看他案桌上厚厚的一叠奏折都已经批阅,忍不住皱眉。
穆承玺放下笔,“姑母,你知道的,我时日不多。”
“你上心点自己也好过苦受折磨啊?姑母……姑母如何能……”
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啊?
穆揽月觉得自己真是命苦,顾得了这个救不了那个。
“姑母,景儿麟儿去了,连带着凝霜也走了。”
“朕累了,撑不住了。”
“长夜漫漫,他们竟不曾来看朕一回,想来是等久了,都怨我呢。”
穆承策自嘲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姑母放心,我拖着病体就是为了等承策回来,我本以为还要几年的。”
“好在昭华郡主当真是入了他的心,早回来这许多年,也够我用了。”
说到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穆揽月也是气的。
也不知什么事闹得那样。
“你以为凝霜愿意看你这样啊?”
这也是个不省心的。
穆揽月怎么都说不通他,但承玺子嗣单薄,有皇嗣的都是云相一派的人。
承玺不想皇位落于外戚之手,承袭皇位之人也只有承策了。
奈何那也是个不愿意的主儿。
伤脑筋。
“放心吧,姑母,我也不会浪费了自己。”
穆揽月听他没头没尾的一句,愣了半晌,见他又提笔继续批注。
实在没办劝啊。
当年玄机大师就说过承玺身子在战乱中坏了根本,寿数难定,加上心中悲怆郁结,已有死相。
万般皆是命啊。
穆揽月踏出宫门,回望着巍峨的宫殿楼阁,满心感慨。
已是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