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浓瞪大眼睛,愤愤地望着他,“王爷不要脸,我昨夜明明赶你出去了!”
“你堂堂承安王,怎么一副勾栏做派,还学会半夜爬床了?”
她气得面红耳赤,奈何这人跟朵棉花一样,都骂他勾栏做派可也不恼。
穆承策见她小脸红扑扑的,还能生气,全然忘记了这几天稀里糊涂的事情。
忘了也好。
前尘往事,不堪一提。
想来这就是玄机大师说的“轮回散尽,前事尽了,便得新生。”
他侧卧着撑着头,将清浓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浓浓都说我是男狐狸精了,若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徒有虚名?”
“你这个登徒子!”
清浓被他勾得耳尖通红,猛地收回手,抬脚踢向他胸口。
胆敢放肆!
今日叫你怎么爬下来的就怎么跌下去。
清浓的脚刚揣进他的胸口就被整个擒住。
穆承策很乐意看她如今这幅充满生气的模样。
“那我这个登徒子该干些偷香窃玉的事~”
他的尾音像是带着小勾子,眼尾泛红,神色含情,当着她的面轻轻抬起她的脚。
在清浓一脸震惊的表情中轻轻吻上她的足背。
眼见着她圆润的脚趾羞得缩在一起,他笑得放肆。
将她一双微凉的脚捧在手心比划了一下,随后塞进心窝。
“浓浓可是觉得凉了?承策哥哥替你暖暖。”
“王爷,你!”
清浓险些昏过去,怎么睡一觉天都变了。
听到屋内传出动静,陈嬷嬷在门外提醒,“郡主起身了吗?沈家人来送还嫁妆,现在候在郡主府的花厅。”
清浓猛然清醒,缩回脚,“我都还没去找他们麻烦,居然就这么识趣地给我送回来了?”
“浓浓,你忘了?前几日你已经去过沈家了?”
“断亲书已送至户部过查,嫁妆都抬到郡主府放着了。”
他越说清浓越皱眉,“我怎么都没印象呢……”
穆承策垂眸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没办妥的吗?”
清浓嘟着嘴,生气地说,“我居然都没看到沈家人跪地求饶的模样,不行,我这就去看看。”
说着就往外跑,“云檀!更衣!”
陈嬷嬷连同青黛听到喊声推门进来。
清浓坐在铜镜前,轻车熟路地打开首饰盒子,“哎?我的海棠花簪呢?”
她转头看到两人进来,气鼓鼓的说,“今日我得辟邪。”
陈嬷嬷不敢开口,眼神直往穆承策瞟。
“嬷嬷?你眼睛怎么了?”
清浓顺着眼神望过去,好啊,又是这个罪魁祸首!
她走到床边,一把掀起被子,“说!王爷,你对我的簪子做了什么?”
陈嬷嬷和青黛飞快转过身。
揪耳朵什么的。
她们没看见。
绝对没看见。
穆承策拉下她的手,“嗯,是我错了,想替浓浓刻上本王的名字,结果手劲儿一大,断了!”
“改日赔你十二支花神簪如何?”
清浓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完也不再理他,转身坐回镜前,“云檀呢?”
“额……云檀……”
青黛望了眼陈嬷嬷,不知该怎么说,嘴一快就开始胡说八道,“云檀昨日看话本看久了,摔伤了胳膊,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