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坐在正堂圆桌前喝茶,望着屏风边上忙碌的身影,觉得生活美好得如梦似幻。

    此时的沈家人可就耐不住了。

    沈言沉跪在堂中一旁抬着几个担架。

    沈老夫人,沈清年和沈清瑶浑身缠着白布躺在上面哀嚎。

    满院子围满了玄甲卫。

    三叔公也不敢坐,着急地踱步,“你们今日可闭上嘴,郡主说什么照做就是。若是惹怒了郡主,老大官位不保,那你们一家子都给我回乡下种地去!”

    沈清瑶被打得最多,疼得嗷嗷叫,“叔公,我要疼烂了……”

    三叔公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言沉,还不把她们嘴给堵上,吵死了!”

    沈言沉反手塞了两个手绢在她们嘴里。

    沈清瑶闻到这是刚才她爹的汗巾,一阵恶心,差点又昏过去。

    清浓被压着吃了早膳才慢慢从王府散步过来,路遇盛放的桃树还驻足观赏了一会儿。

    穆承策扶着她进门,清浓嘟哝着,“我又不是走不了路了,还需要这么前拥后护地扶着吗?”

    “浓浓千娇万贵,自是要万般小心的。”

    将她扶至上座他才坐在旁边。

    清浓看白布盖着的三张担架渗着点点猩红,忍不住问,“这是王爷干的?”

    “也算是本王干的吧。”

    穆承策没有否认,“墨黪动的手,整整两百四十五刀,一刀不少。”

    清浓捂着鼻子,好奇地问,“没死啊?”

    穆承策把玩着茶盏,幽幽地回答,“浓浓听过庖丁解牛吗?墨黪最擅长。”

    清浓看了一圈,“苏姨娘呢?”

    “颜丫头,那个毒妇关在家庙里,等着你亲自处决。”

    三叔公见她问起,赶紧解释,说完还用手肘捅了捅沈言沉。

    沈言沉赶紧表态,“我已休妻,毒妇祸家,罪不及家人啊!”

    清浓听他这话更加生气,“前事种种皆因你而起,这时候才想大难临头各自飞,做梦!”

    “听见了?我们的痴情状元郎?”

    穆承策嘴角轻扬,“你们说要是刑部尚书丁忧三年,会不会因劳成疾?”

    沈言沉惊得瞪大眼,跌坐在地上。

    这是不准备放过他。

    丁忧?

    躺在担架上的沈老夫人呜呜直叫。

    她不想死。

    谁知她挣扎了两下居然就不动了。

    墨黪走过去探她鼻息,回复道,“王爷,咽气了。”

    穆承策一甩衣袖,“这可不是本王动的手。”

    三叔公摇摇头,他这两日已经问了二房三房。

    老太太是个混不吝的,每每去水月庵上香都要着人欺负清浓,今日之劫也是她活该了。

    “沈家大房造的孽都已受罚,失踪的嫁妆老头子已经押着他们在族中寻找,实在是年代久远,有些遗失了但,也已按照市价折成现银。望王爷、郡主明查!”

    三叔公忐忑地说着,本次春闱他家孙儿中了三甲十二名,可千万别受影响啊。

    沈言沉一脸惨白,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沈清瑶不停地挣扎着,疯狂地想要起身,她看着清浓这张愈发娇艳的脸嫉妒地发疯。

    清浓伸手指着她嘴上的手绢,青黛立马取下,嫌弃地扔在地上。

    “二皇子不会放过你的!沈清颜,你以为你得了什么好儿郎?他就是个魔鬼!”

    沈清瑶曾经见过穆承策满身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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