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慧心古佛手中,化为一段急促的意念:“同出一脉,佛统倾覆,速救!”

    感受到意念中长生古佛那绝望的哀求,慧心古佛枯槁的脸上浮现出极其复杂的神色,有悲悯,有挣扎,更有深深的无奈。

    “方丈师兄,是须弥古刹的求救?”

    身旁,另一位气息较为刚直、名为慧海的古佛皱眉问道,他同样看到了水镜中的景象,脸上惊骇未退。

    “正是。” 慧心古佛苦涩点头。

    “哼!” 慧海古佛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与鄙夷。

    “他们还有脸求救?平日里趾高气昂,独占西域香火,行那伪善贪婪之事,将佛门清净地搞得乌烟瘴气!

    如今踢到铁板,惹来灭门之祸,才想起我们这同出一脉了?”

    他的话语,道出了大雷音寺不少僧众的心声。

    昔日,佛门本为一体,但后来因理念不合,渐行渐远。

    须弥古刹一脉,崇尚以力服人、广纳香火、显圣人间,逐渐变得势力庞大,行事也越来越霸道。

    甚至暗中不乏巧取豪夺、虚伪度化之事,早已背离了佛家慈悲为怀、明心见性的根本。

    而大雷音寺则坚持苦修本心,注重内在觉悟,不假外求,与世无争,也因此日渐式微,被排挤到西域边缘。

    两寺虽同源,实则早已形同陌路,甚至多有争斗。

    另一位面容更加愁苦、名为慧难的古佛叹息道:“慧海师弟所言虽直,却也在理。

    须弥之人,早已将佛门经典曲解,假借佛家之名,行横征暴敛、争权夺利之实,虚伪至极。

    他们心中装的,恐怕早已非众生疾苦,而是那无边香火与权势。如此作为,实不配为佛。”

    “而且,我们拿什么救?”

    慧海古佛声音提高,指着水镜中那道宛如神魔的黑袍身影。

    “此人实力,深不可测!须弥古刹五大准帝结阵,持帝兵,聚信仰,尚且不堪一击!

    我大雷音寺,底蕴本就不如他们深厚,准帝强者亦不如他们多,更无如此强横的帝兵与信仰积累。我们拿什么去挡?”

    慧心古佛沉默下来,他何尝不知两位师弟说的在理?

    大雷音寺本就实力不如须弥古刹,拿什么去对抗那尊疑似大帝的恐怖存在?

    强行出头,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一时间,这方清净之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慧心古佛看着水镜中那即将彻底爆发的终焉景象,眼中最后一丝犹豫终于化为了决然。

    “阿弥陀佛。”

    他缓缓起身,周身平和的气息忽然变得沉凝。

    “师兄!”慧海、慧难心中同时一沉,生出不祥的预感。

    “慧海、慧难二位师弟,”慧心古佛平静开口,目光扫过二人。

    “我意已决。即刻起,封闭大雷音寺内外所有通路,开启不动明王净土大阵。

    在我归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寺,亦不得再窥探须弥之事。”

    “师兄!你难道要去?!”慧海失声。

    “同出一脉,见死不救,我心难安。”

    慧心古佛声音不高,“但我大雷音寺传承不易,不可因我一人妄念,而置全寺弟子于险地。”

    他看向水镜,目光似乎穿透了虚空,落在那些在毁灭边缘挣扎的生灵身上。

    “我此去,不求退敌,不求救人。只求问心无愧,为我佛门,也为那些可能无辜的弟子,问一线因果。

    若那位存在尚有半分余地,我愿以身为质,换些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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