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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刺破薄雾,落在西苑荒败的庭院里,却驱不散沈薇薇心头的阴霾。

    萧景珩那句“安分些”犹在耳边,带着警告,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虚弱?

    她回到客院,如同一个被抽空了力气的偶人。

    丫鬟伺候她梳洗,送上早膳,一切如常,昨夜那场地底的生死惊魂就像只是一场幻梦。

    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陆昭的倒台如同在王府投下了一颗大石。

    消息被严密封锁,但大理寺少卿一夜之间“重病告假”,还是引发了无数猜测。

    府中,人人屏息,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沈薇薇被变相地软禁在了客院。

    侍卫增加了,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连每日的饭菜都由专人试毒后才送来。

    她成了萧景珩豢养在精致牢笼里的、一件珍贵而易碎的“物品”。

    她尝试向看守的侍卫打听外面的消息,得到的只有沉默和警惕的眼神。

    萧景珩彻底隔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种被完全掌控、前途未卜的感觉,比直面陆昭的疯狂更让人窒息。

    她坐在窗边,看着庭院里那株光秃秃的海棠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腿侧藏匿的匕首。

    萧景珩毁了陶俑和血晶,看似解决了眼前的危机,但他体内那被引动的火毒呢?陆昭口中的“它”呢?

    这些疑问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不能坐在这里,等待萧景珩压下火毒后,再来决定她这个“炉鼎”的命运。

    她必须知道更多。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万籁俱寂。

    沈薇薇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已经“熟睡”。

    直到确认守夜的丫鬟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才悄然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

    她没有穿夜行衣,那太显眼。只着一身深色中衣,滑下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的目标,不是西苑,也不是任何可能被监视的地方。

    而是——萧景珩的书房。

    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就是最可能找到答案的地方。

    那里,一定有关于他“旧疾”,关于“离火之体”,甚至关于那所谓“它”的记载!

    她如同狸猫,穿过熟悉的路径,避开增加的巡逻岗哨,悄无声地潜到了书房所在的院落外。

    书房守卫果然森严,明哨暗哨交织成网。

    但沈薇薇观察了几天,早已摸清了他们换岗的规律和视线死角。

    她利用花木阴影和廊柱掩护,屏住呼吸,一点点向内渗透。

    心跳如擂鼓,冷汗浸湿了后背。

    她贴近了书房的后窗。窗户从里面闩着,但这难不倒她。她取出那柄乌黑匕首,将薄如蝉翼的刃尖小心探入窗缝,轻轻拨动里面的插销。

    “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窗户开了一条缝。

    她,侧身钻了进去,反手将窗户轻轻合上。

    书房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纸。

    熟悉的冷檀香,还有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沈薇薇心头一凛,适应了黑暗后,她借着微光打量四周。

    书案整洁,公文堆放有序,与她上次来时并无不同。

    她不敢点燃火折子,只能凭借记忆和摸索,开始在书架上、抽屉里小心翻找。

    她需要的是医书、札记、或者任何与火毒、体质相关的记载。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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