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刘周氏娇滴滴从外面赶了回来,内屋里烧着火炉,暖洋洋一片,她将坎肩儿脱下,兴奋道:“相公,你猜我在外面见到了谁?”
刘高头也没抬,一手打着算盘,一手写着账本,不耐烦道:
“何人?你没看我正忙着吗?”
“整日算算算,难道银子还会凭空被你算到家里来不成?”
“头发长见识短,妇人之见。”
刘高扔下手里的毛笔,伸了个懒腰,将账本捧起,吹干了墨迹,笑道:“这可都是银子,少说能入账三百贯。”
“真的?”
一时间,刘周氏也不知是被火炉烤得,还是心中桃花泛滥,脸蛋儿潮红一片。
“自然是真的,等开了春,剿了匪,不要说三百贯,一两年时间就能将买官的三千贯给赚回来。”
刘高捻着短须,老神在在喝了口茶水。
“剿匪?朝廷又不拨款、又无粮草,剿匪岂不是要搭上寨子里囤积的物资?”
“我就说你没见识吧!既然是剿匪,那便要捐款,毕竟剿了匪,才能种田,才能入山打猎,才能行商。”
“相公能说得动那些吝啬的老家伙往外掏银子?”
“嘿嘿,当然是豪绅先捐,百姓后捐。事成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刘周氏眼皮一翻,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凭白给他们三成?那相公这知寨岂不是白买了?”
“想什么呢!是他们七成,咱三成。去,给老爷我换壶热茶。”
“如意,给老爷沏壶茶来。”刘周氏往帘外唤了一句。
“是,夫人。”
夫人紧紧贴了过来,甜腻腻道:“既然要剿匪,那相公可有心腹之人使唤?”
刘高不理会手臂处的香软,拧眉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谅那花荣也不敢违背我的命令。”
“终究不是自家人,不可靠。相公,你猜我刚刚在外面见到了谁?”刘周氏再度问道。
“谁?”
“咱家那个雇农,打杀了锦毛虎的好汉王重八,他来寨子了。”
“嗯,他来作甚?”
“花荣请他吃酒呢!”
重重将茶盏摔在了桌面上,刘高气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要不是我刘家的接济,他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听说他在山里打了不少猎物,前几日送给花荣一张好豹皮,也不知道给老爷我送送礼。”
“相公,我听说书人说那三国,礼贤下士才能收拢人心嘛!寻个机会,我们也请他吃酒吃肉,他岂不会纳头就拜。到时候,相公岂不就有心腹了。”
“嗯!”
刘高点了点头:“那小子确实有些实力,家世也清白,收下当狗,最好不过。”
“那……我亲自下厨料理几道好菜,来招待他。”
“哪里能让娘子下厨。”
“你啊!整日想着赚银子,哪会收拢人心,我这便叫做推衣解食。”
“好,那便有劳娘子了。我还要再算计算计,如今购买个闲散通判,要不了几个钱,可想要掌有实权,便要贿赂本州知府才行,上下打点都是银子啊!”
见刘高又钻进了钱眼里,刘周氏并不沮丧,回到闺房用心画了个显年轻的妆容,又遣丫鬟如意注意花家的动静。
…………
花荣宅院内,已然酒过三巡。
男人在一起喝酒,如果喝得不是花酒,那聊得自然是家国大事。
“唉!”
花荣一声叹:“远的不说,就说这青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