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胳膊上比划着。
“你啊!是不懂还是装作不懂?那丫鬟生得好生标致,俺就从未见过她那般的人儿,未来要是生下个一儿半女,可就不是丫鬟了,你也需唤声嫂嫂。”
“嗯?”曹正停下了比划,皱眉道:“昨日阉割的小猪仔,我看有一只快要不行了,你去取来。”
“作甚?吃烤乳猪么?俺跟你说那丫鬟呢!”
“丫鬟便是丫鬟,想那么多干什么。去抓来便是,俺有大用。”
“好!”
只片刻功夫,一只气息奄奄的猪仔被她倒提着后腿抓了来。
“俺倒要看看你究竟作甚?”
“解剖啊!”
曹正摆弄了猪仔片刻,一巴掌拍在猪头上,小猪顿时没了声息,这才开始动刀。
“什么解剖不解剖,不就是杀猪嘛!”
“不一样呢!”
曹正仔细万分,手也很稳,足足一刻钟的时间,一张完整的猪皮剥离了下来。
鲜红的肌肉上连有洁白的网状油脂。
接着剥离油脂和肌肉,仅仅留下血管,还要保证血管不被刀子割破。
这是极为消耗精力和时间的工作。
婆娘静静坐在一旁,将油灯挑了又挑,直到深夜,这头猪在案板上呈现出了极为瘆人的形态。
皮是皮、肉是肉,血管密密麻麻缠绕着骨骼,内里还完整地包裹着内脏。
“当家的,做完了?你这是作甚?还怪可怕的。”
曹正对着小猪沉吟了片刻,问道:“婆娘,你说人和猪有没有区别?”
“自然是有区别,人是人,畜生是畜生。”
“其实也大差不差,俺要练好了这门手艺,你就等着享福吧!”
“当家的,俺现在就挺享福的,吃得饱、穿得暖。”
“不一样,不一样!”
曹正收拾了小猪仔,笑道:“那个小丫鬟,你就带着她干活便是,不必特意照顾,只要不饿了她、不冻了她、不叫别人给欺负了,便行。”
“好,你说了算。夜深了,睡吧!”
“好!”
猪,曹正解了不知多少头,这人,还从未解过。
辗转反侧,心下却是期待了起来。
此刻,王禹、武松、李忠、史进四人趁着夜色赶到了独龙岗。
上次劫了祝家庄几千两的财,可不敢光明正大进入,招惹下麻烦,只趁着暮色一路来到李家庄前。
“劳烦兄弟向杜兴杜总管汇报一声,就说青州王禹前来拜见!”
“呀!兄弟稍等。”
只见明哨处走出两人,提着灯笼往王禹面上一照,当即拜道:“庄主有过吩咐,哥哥前来,径直领着去见他便是。哥哥请跟我来。”
“劳烦兄弟了。”
四人一路而去,到了庄主的大院前。
早就有人提前来汇报,只见李应和杜兴两个站在大院门口,抱拳道:“兄弟姗姗来迟,可真是叫我好等。”
王禹领着众人上前拜道:“小弟在青州,遇到了几位好汉,耽搁了些功夫,叫哥哥多等了些时日。”
李应一把抓住王禹的手:“哦!兄弟认可的好汉,那肯定是好汉了。不知姓甚名甚?”
“那位好汉本是老种经略相公麾下的提辖,因打抱不平,三拳打死了郑屠,为躲避官府缉捕,出家做了和尚,法名智深。”
“果真是条好汉。”李应没看到有和尚,便问道:“他在何处?”
“去往东京大相国寺了,他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