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天字号包间,王禹早早便看到李忠领着一人上了楼来。

    细看这个宋公明,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立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

    虽然个子不高,但那一身宠辱不惊的气度,却是不凡。

    ‘是个人物啊!’

    人的名树的影,宋江能在江湖上闯下好几个诨号,哪是简单用银子能够做到的。

    宋江跟着李忠上楼来,一眼便看到三个俊朗少年。

    史进、武松,那是蜂腰乍背的武者形象;只王禹面孔稚嫩,像个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

    一眼扫去,自是知晓谁才是主人。

    “这个兄弟我曾见过的……”

    宋江几步迎上来,拱手之间便没头没脑道出了这么一句。

    武松笑道:“我家哥哥第一次来郓城,押司何曾见过?”

    宋江又朝武松一拱手,笑道:“虽然未曾见过,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好个旧相识!”

    王禹拉着宋江的手落座主客位,笑道:“我虽第一次见押司,可往日里多有耳闻押司的为人,今日一见,押司果然非比寻常。”

    确实不是一般人物,宋江这厮,端的好口才,又识文断字、读过书,更是在官场上混迹了半辈子。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基本技能。

    为人处世,滴水不漏,这是信手捏来。

    酒席间也是老手,分分钟便将武松、史进两个哄得开怀大笑,这是能洞察人心。

    不过,李忠可不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了,他走南闯北见惯了世间人物。

    又将王禹视作哥哥,自是免疫了宋江的魅惑。

    只不过,几碗酒下肚,宋江却也熏熏然起来。

    他心中只觉王禹是世家公子,眼睛一转,便道:“有酒无乐,却是不美。我近日相助了一个美人,乃是东京人士,唱得好曲,这便让小二唤来,高乐一番。”

    “押司不愧是及时雨,连教坊中人也相助一二,端的让我等刮目。这曲儿,我等也甚爱。”

    没片刻,便有一少女上了楼来,在二胡、琵琶的演奏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这种靡靡之音,哪里合武松、史进的耳,只是哥哥不开口,他们也就忍了。

    “啪啪!”

    一曲终了,王禹拍手道:“不愧是东京来的,果然好腔调。李忠兄弟,赏!”

    李忠立刻取了二两银子打赏。

    阎婆惜上前来拜谢,果然是养眼得很。有诗云:

    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

    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

    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韵度若风里海棠花,标格似雪中玉梅树。金屋美人离御苑,蕊珠仙子下尘寰。

    这容貌,与潘金莲相比丝毫不差,若是算上她的歌喉和才艺,却是又多出了不少的韵味。

    可惜,这个阎婆惜不是个知恩图报的,还是留给黑三郎去头疼吧!

    一场酒喝到入夜,给醉醺醺的宋江开了房,交给阎婆惜去照顾。

    四人洗了凉水澡便四仰八叉躺在大通铺上,王禹问道:“及时雨、呼保义、孝义黑三郎,你们怎么看?”

    对于宋江那点魅惑,王禹嗤之以鼻,任你有百般手段,也不敌我握手言欢、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说不上什么,就是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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