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迅速地强壮自身。

    这其实也是“岁币”带来的既得利益。

    三人信步来到庄前,只见一座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都在那里乘凉,并不理会来人。

    李忠走南闯北,自是见多了这般的货色,上前一步抱拳道:“劳烦好汉报给大官人知道,青州有个王禹求见,这里有举荐的书信,大官人一见便知。”

    书信是王伦写的,他与柴进很有些交情。

    否则柴进也不会花银子助他在梁山泊落草,建立山寨。

    按照王伦自己所言,柴进这一年来资助他的银子就多达五千两。

    这个柴进,也不是循规蹈矩之辈啊!

    他养了许多门客,又助王伦建立山寨,后来又推荐林冲等人往梁山泊落草,自有其目的在其中。

    可此时,那群疲懒的庄客坐在石墩上,瞥了三人一眼,见他们连驽马都没有,凭两条腿赶路,心下立刻便小瞧了去,也不在意,齐齐摇头道:

    “你们没福,若是大官人在家时,有酒食钱财与你们。不幸,大官人今早出猎去了。”

    李忠耐心问道:“不知几时回来?”

    庄客摆了摆手:“不定什么时候,三五天也可能,十天半月也可能。大官人又不是只有这一处庄子,尔等且去吧。”

    见门都难入,武松心下略有些怒意,压着问道:“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等个两三日吧!若是见不到,我们速回山东。”

    见不见柴进,王禹其实并不急,这一趟其实是来见林冲的,或者说,要从他手里拿到家书,如此才好去拯救林娘子。

    拯救了林娘子,那林冲便是掌中之物了。

    辽国的大好江山,正合他去纵横驰骋、开疆拓土。

    七月初的天气,正是烈日如火的时候。

    三人也寻了个阴凉之地,就着凉白开吃起了干粮,然后昏昏午睡一场,养足了精神。

    临近傍晚,远处扭曲的光线下,来了三道人影。

    走得近了,才看清是两个衙役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罪囚迈步朝此走来。

    王禹嘴角微微一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等了片刻,那罪囚到了面前,这才起身仔细一瞧,大吃一惊道:“好汉可是东京城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只见这罪囚: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来岁年纪,虽然戴着枷锁,落魄至极,但眼神中却隐约泛着精光。

    “你?如何认得我?”虽然嘴唇干的皲裂,可嗓音依旧雄浑。

    想来那一身实力,并没有因为长途跋涉、经受迫害而有所削弱。

    五虎将,天雄星,大聚义排第六的高高手,而且还是巅峰期,不是武松、吕方这样的成长期选手。

    “我乃青州王禹,与鲁大师乃是兄弟。”

    “呀!”

    林冲惊讶了一下:“原来是贤弟,智深与我喝酒时常念叨你,说你是山东可数的好汉。没想到在此相遇,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教头怎会流落至此?”

    “说来话长!”

    林冲将事情起因经过简单道了一遍,武松一听,气得牙痒痒,暗暗拽着一双拳头,暗忖道:要是我,早捅那高俅十七八个窟窿,割了高衙内的脑袋下酒了。

    这时,就听阔板桥上坐着的庄客道:“大官人回来了。”

    于是,一窝蜂迎上前去。

    只见在大道尽头有一簇人马飞奔庄上来,中间捧着一位官人,骑一匹雪白卷毛马。

    马上那人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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