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娘去年大雪病死了。”

    “活不下去,俺爹将妹子卖给了大户家,后来俺爹也病死了。”

    “俺……”

    “俺……”

    “俺……”

    鲁智深一听,一时沉默,然后伸出大手拍了拍张三李四的肩膀,让他俩一阵踉跄,说道:

    “那洒家来当你们真正的师父,传你们炼精的绝学。谁说泼皮就该在烂泥里厮混?洒家在西北战场上认识一个泼皮,端的是条好汉,斩将夺旗好大的威风,便是师父我也远远不及。日后若是相遇,少不得要拜他一声韩将军。你们平日里甚是机灵,怎今日不拜为师了?”

    “师父!”

    张三李四立刻拜倒在地,剩下三个跟着跪下,口呼师父。

    “好好,这是洒家信得过的兄弟,他有事要吩咐你们,洒家也要听他安排。”

    “拜见师叔!”

    那“过街鼠”张三很是机灵,又是一拜。

    王禹扶起笑道:“你们的师父不太会传道授业,等到了山东,我来教你们炼精的功法,包管学会。”

    “谢师叔!”

    王禹当即便吩咐了起来。

    他们这些泼皮,在东京城厮混了一辈子,哪条街、哪条巷,都滚瓜烂熟。

    由他们去打探消息最适合不过。

    毕竟,自己这一行陌生人实在太显眼,很容易暴露。

    鸟有鸟道,兽有兽道。

    张三李四天生就是在东京城搞情报的料子。

    王禹早计划好了,于是一一安排下去。

    首要一个,就是和高衙内搭上关系,获得他的信任。

    众泼皮中有个叫“大个子”的,善于玩鸟,而那花花太岁除了玩女人,也爱玩鸟。

    这任务便交给他了,另拨资金若干。

    其次,在东京城开封府内寻找一个副排军,唤作王庆的。

    这王庆也是胆大包天之徒,连童贯的养女、蔡京的孙儿媳妇都敢私通。

    再细细一问,那蔡家和童家还未联姻。

    由此推断,王庆还在东京城做军头。

    最后一个,则是寻找陈希真,此人曾任东京南营提辖,中年辞官修道,有个女儿唤作陈丽卿。

    三件事安排了下去,在探明消息之前,也只能在这菜园子里喝酒等待。

    做大事,最是忌讳冒失。

    王禹运筹帷幄,顺便欣赏梦华录里的盛景。

    白日里的喧嚣,人间百态。

    女相扑也看了,一把碎银子扔下去,那获胜的俏娘子自己解开兜裆布,还来了一个漂亮的大劈叉,引来群狼此起彼伏的嚎叫。

    不愧是仁宗亲自代言的好搏戏。

    大相国寺的素斋也吃了,但说心里话,留不了王禹这个后世人的胃。

    唯一一点可惜的是,那青楼花魁看不中自己这个小地方来的童生。

    大概只有高中进士及第,才能让那些当代明星自荐枕席吧!

    入了夜,东京城更是别有一种风情。

    汴河好似戴上了一件朦胧面纱,犹如上厅行首,色艺冠绝,颠倒了众生。

    清风折柳,撩拂着汴京的夜色,袅袅薄雾里,满河涟漪,碎了一帘幽梦。

    那风尘儿女犹抱琵琶,在旖旎的歌楼上,在迷离的烟波中,在惆怅的岁月里,凄婉的,迷茫的,哀伤的,唱着这个辉煌时代的挽歌。

    只是这些靡靡之音,山东来的汉子不爱听。

    他们喜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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