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冲右突,却无法突破。

    整整半小时后,黑色纹路终于被压制到只有最初的三分之一大小,集中在右眼周围,不再蠕动。

    秦聿之长出一口气,后退一步,用袖子擦了擦汗:“暂时稳住了。但和璟言锋一样,只是压制,根还在。”

    他看向桌上依旧昏迷的人,眉头紧皱:“而且他这侵蚀的程度,比你们在岛上沾到的要深得多……不像是短期接触能造成的。”

    “您是说,他可能在岛上待了很久?”赵大雷问。

    “或者,”秦聿之缓缓说,“他接触的‘污染源’,比岛上的更浓、更直接。”

    这时,周砚从后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师父,这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秦聿之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是几件零碎东西:一个防水打火机,半包泡烂的压缩饼干,一把多功能刀,还有——

    一个金属牌子。

    牌子不大,比硬币稍大一圈,暗银色,边缘有磨损。正面刻着一个复杂的徽记,像是某种组织的标志;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第七勘探队,编号037。”

    秦聿之看到这个牌子时,脸色明显变了。

    “师父?”周砚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秦聿之没有立刻回答。他拿起牌子,对着灯光仔细看,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刻痕。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很低:

    “第七勘探队……三十年前,就全部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