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问话,小人出去有点事。”

    杨宗谨点了点头。

    薛捕头像兔子似的窜了出去,不用猜都是去找刚才那个公人讹钱。

    层层盘剥,老传统了。

    他们一走,秦祈顿时失声痛哭:“大哥救我,我真的冤枉。”

    杨宗谨借昏暗的视线,看到秦祈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说:“你这回是吃了苦。”

    “谁说不是呢,小弟真是冤枉透顶。”秦祈哭诉道,“那日小弟回家,因和父亲争吵,一时气不过就出了门。不想回来时,家父已经死去多时。”

    “你是什么时候离家出走?”杨宗谨问道。

    这段故事杨宗谨都知道,因此直接问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秦祈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当时小弟完全在气头上,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直奔城外的一条小河,散心。”

    “哪条河?”

    “就是流过汴梁城西的一条河,因那里风景甚好,不少的人都会在河边的酒楼喝酒。小弟去了那里,因没钱就在外面徘徊。”

    “什么时辰回的家?”

    “酉时左右。”秦祈解释道,“小弟回到家见家父身故,忙叫了官差。”

    杨宗谨明白了。

    “他们为什么认定是你杀害了你父亲?”杨宗谨又问道。

    “首先家父是被人先杀害,再挂在房梁上。脚离地面有两个板凳高,一下就能看出是谋杀。其次小弟说不清楚出去的时间,被认为是糊弄。再者小弟的确和家父争吵的很凶,自然被列为头等案犯。”

    秦祈一下列举出这么多细节,表现得异常冷静,条理清楚,令杨宗谨都挺佩服。

    别忘了秦祈今年刚十二岁,还是那么的小。

    “你怎么都不伤心呢?”杨宗谨又问道。

    “不一定要大哭啊,何况小弟现在蒙了冤枉,如果不冷静一点就死定了。”秦祈回答的很耿直。

    杨宗谨算是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叮嘱了秦祈几句。又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免遭狱友的毒打。

    公人又来开了门,送秦祈进去。锁好了门,在前引着杨宗谨等人离开。

    杨宗谨在前走,凌宠和曾公亮在后面随行。

    突然,凌宠停了下一脚步,面带疑惑。

    “出了什么事?”曾公亮回道。

    凌宠摇了摇头,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不禁回头看了几眼那所牢房,自言自语的说:“应该不会呀!”

    杨宗谨因为走在前面,又被恶臭弄得头脑晕晕乎乎,而没到这话。

    回到开封府正堂,杨宗谨发现除了李谘以外,还有一个人也不请自来。

    李谘和那人在主位对坐,品茶闲聊。

    “见过岳父。”杨宗谨叉手道。

    李迪没好气道:“事情问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去办正事?”

    杨宗谨道:“小婿还没开始调查呢。”

    李迪霍然起身,喝道:“孽障!遇事不分轻重,到底是八贤王的事情,还是一介草民的事情重要。”

    “同样重要。”杨宗谨道,“事有轻重缓急,理应向就秦祈这件事处理妥当。”

    李迪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是在怀疑李府尊的能力?”

    杨宗谨申辩道:“绝对没有这回事,小婿只是觉得生命同样重要,不应该分高低贵贱。”

    李迪又连叫三声“好”,拂袖而去。

    李谘起身相送,刚到门口就不见了李迪的踪影。回头看着杨宗谨,笑道:“贤侄执意要为秦祈所犯的事彻查,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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