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镇长道:“如此盛情,却之不恭。”便接过杨宗谨手里的礼品,笑得合不拢嘴。
杨宗谨明白胖镇长的不容易,也没放在心上。
这时,胖镇长又道:“我镇上即将进行花灯节,届时有个丰乐班的杂耍班要到镇上表演,住的地方也在祠堂。如果贵客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再给他们安排住处。”
“请问有多少人?”杨宗谨不立即给出答案。
“人数不多,如果多的话就不敢动问。只有三五人,且多带的是杂耍道具,经常到处走街串巷的表演,在本地小有名气。”
“祠堂可以住下多少人?”杨宗谨又问道。
“这祠堂分东西两个院落,在东院一直以来只住着爷孙两人,爷爷又老又聋,孙女倒是很小。到时诸位单独住在西院内,东院留给杂耍班和爷孙俩住。只在吃饭的时候有碰面,其他时候不会来往。”
杨宗谨见胖镇长安排十分妥当,心里暗暗佩服之余,便一口答应。
胖镇长喜不自胜,带着他们来到了祠堂前。
祠堂门口首先是一个石制牌坊,上面写着“功德巍巍”,也不知道这个小镇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值得这四个大字。牌坊下往前数步就是大门,朱漆大门紧锁着。
似乎是知道他们要来,朱漆大门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颤巍巍的老人,身边跟着一个邻家小妹型美女。虽然不及李媗之的明艳照人,董秋荻的英姿飒爽,却别有一丝韵味。
胖镇长来到他们面前,命令道:“王老爹,这些人是本镇的贵客,你们一定要好生招待。腾出西跨院给他们住,非必要不许入内。一切饮食和日用,他们自有人负责。”
老人看了眼站在胖镇长身后的杨宗谨以及他的随从,便已明白镇长话里的意思。当即表示没问题,并在孙女的搀扶下让出进屋的路。
胖镇长回头看着杨宗谨,立刻满脸微笑:“贵客请入内,小人已经向他们爷孙俩交代一清二楚。”
杨宗谨点头谢过胖镇长,又来到老人面前谢道:“王老爹,在下打扰两日,还请老爹不要见怪。”
王老爹道:“贵客来临,让这里蓬荜生辉,哪有打扰一说。”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低声的咳嗽,怕惊扰贵客,转过身去用袖子扣着嘴巴咳嗽。
他的孙女轻轻地为爷爷抚背,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片刻后,王老爹咳嗽声渐渐好转,转过身来向杨宗谨道歉。
杨宗谨忙说自己不在意,然后回头无意中看到董秋荻眼中投来的犀利,立马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不再在这些小事上耽搁,众人进屋来到西院。发现里面虽然陈设老旧,但是干净整洁。可见这对爷孙平常多有打扫,十分的勤劳。
杨宗谨心里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王老爹一一介绍房间的情况,让杨宗谨酌情考虑如何安排房屋。
杨宗谨只是听,而李媗之作为主母却立刻着手安排。是谁住在什么地方,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十分妥当。
王老爹听了这些安排,向杨宗谨赞道:“贵府夫人果然贤惠,片刻间已经安排得如此妥当。”
杨宗谨可不会说李媗之是前宰相之女,只道:“我家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王老爹连连点头,又指着西院的正屋道:“这间屋子有东西两间房子,可以供贵客和两位夫人居住,来往都很方便。”
这话说得很隐晦,听得杨宗谨会心一笑。
董秋荻轻轻地咳嗽一声,吓得杨宗谨立马止住笑声。
王老爹看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便向杨宗谨告辞,在孙女的搀扶下离开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