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媗之解释道:“当今圣上被册封太子时,王伯伯和我父亲一同成为太子宾客,也就是俗称的‘帝师’。不过王伯伯的夫人乃是寇相公的女儿,因而被贬。据说眼下王伯伯在知潞州。”

    潞州距离汴梁很远,想要问王曙当年派给杜延平什么差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宗谨仔细一想,笑道:“这事儿好办,咱可以问一下其他人。我就不信偌大的开封府,还找不到知道点内情的人。”

    李媗之却泼了一盆冷水:“这事儿恐怕还真的找不到知内情的人。开封府乃是京畿首府,权知开封府多则一两年,少在数月。调动极为频繁,还真的不容易。”

    “那就去了再说。”杨宗谨说着,仰脖子把一口汤喝了,右手筷子夹了一口菜,大嚼起来。

    朱茜看着大嚼特嚼的杨宗谨心事重重,万一自己夫君也像自己父亲一样出了事,那该怎么办。却感到温和的目光投来,扭头一看是李媗之。

    李媗之眼神温和,仿佛是在告诉她,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

    朱茜这才安下心来。

    杨宗谨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妾的眼神交流,只端着饭碗风卷残云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下面的事情。

    放下饭碗,杨宗谨打了个饱嗝,向着妻妾们道:“你们继续吃,我则出发了。”

    李媗之咽下嘴里的饭,点头道:“嗯,注意安全。”

    这话是很有深意,就看你怎么理解。

    杨宗谨会意的笑了笑,起身离开。

    董秋荻放下碗筷,问李媗之道:“姐姐,要不要我随后保护,免得夫君遭到歹人的刁难。”

    李媗之却笑道:“不用。父亲怕夫君受到伤害,已经请在江南保护运粮的凌宠赶回了汴梁,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开封府。”

    董秋荻这才放下心来。

    杨宗谨骑着马,来到开封府门前,把马交给迎上来的衙役。接着进去,刚走没几步就看到李柬之。

    “大舅哥。”杨宗谨就算是不太喜欢李柬之,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妹夫。”李柬之也是如此。

    “我来是找第三个受害者的卷宗。”

    “啊?又有人遇害!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

    “的确有人遇害,但不是现在,而是在十多年的时候。”

    “什么?”李柬之听得一头雾水。

    杨宗谨想着别耽误时间,便边告诉李柬之,边带着李柬之前往档案室。

    郎舅俩在档案室足足找了一个时辰,愣是没找到和杜延平有关的卷宗,甚至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仅有的记录只有任职记录册,再无其他。

    李柬之不解道:“这也太奇怪了。当年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连一点点的记载都没有留下。”

    杨宗谨一边翻着卷宗,一边道:“开封府虽然僚属更迭频繁,但是不会连他的死因都没有留下及尸检报告都没有,除非……”把手中的卷宗狠狠的扔回拿起来的位置。

    言外之意,自然不用杨宗谨说明。

    李柬之据此推断道:“那就说明死者不是‘自杀’,而是充满离奇的被害!作为推官,我一定要查清楚。”

    杨宗谨听到“推官”二字,不由得看向李柬之。虽然不喜欢这个舅老倌,但是也不想他出事。

    “你看我做什么,别以为不畏权贵,追查到底的人只有你。”李柬之梗着脖子,一脸傲气。

    杨宗谨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舅哥不是那么讨人厌。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跑了进来:“找到了!”

    “什么找到?”李柬之嫌弃衙役说话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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