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职也有一年有余。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凶残的案件,难免会受不了。

    陈尧咨看着他,不由得轻轻地摇了摇头。看到了这个年龄虽大,却在推案方面远不及杨宗谨的中年男子,就不禁想起赋闲在家的杨宗谨。如果是他在的话,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信心。

    谢斌呕吐了半刻钟,终于慢慢好转。重新进屋,走到陈尧咨的身旁。

    “你没事吗?”陈尧咨轻声问道。

    “没事。”谢斌勉答应道。

    “那好,咱们开始吧。”陈尧咨说完,他含威带怒地审视着众人,实际上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众人都点了点头。

    陈尧咨指着这具遗体,说道:“大家看到的这具遗体,是怀宁坊在本月初七发现的第三位受害者。还有在上个月初八,在怀恩坊发现第一位受害者。上个月二十三,在永济坊发现第二位受害者。”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无不皱眉,因为凶手的手段实在是残忍,简直是毫无人性。这对于那些饱读圣贤之书的人来说,更是觉得应该送凶手去地府学一下孔孟之道。

    陈尧咨不理会大家的反应,继续道:“目前发现的三位受害者都是青年男子,唯一能作为判断的条件,也只有他们留下的遗物。”把手一抬,师爷便将遗物捧了上来。

    三件遗物无一例外是画着荷花的折扇,扇子下面是青色的吊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吊坠是绝对的好玉,一看就来自官宦人家。

    恰恰因为都来自官宦人家,所以包括陈尧咨在内,都肩负着巨大的压力。一方面是来自朝廷的,一方面是来自这些受害者的父亲的。

    陈尧咨见他们都已看完遗物,便朗声道:“如果凶案一直发生,而我们又没有及时揪出凶手,那么等待我们的可就是牢狱之灾。在座的各位与本府都是读书人,前途一片光明,别栽在这个上面。”

    他把话挑明,甚至让他们亲自看一具遗体,也是为了让这帮读书人好好的提高对此案的警惕意识。不然,自己的前途也会葬送在他们手里。

    此时,推官蒋忠站了起来。他三十多岁,一脸的刚毅之气。

    他听完陈尧咨的发言,皱眉道:“这些被发现的逝者都是凶手弃尸地点,他们在哪里遇险?第一现场又在哪里?我们竟然毫无头绪。”

    “这说明凶手非常的狡猾,计划周详,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应该是一个具有很强反侦查手段的人。朝廷已经开始重视此事,我们可不能再这样下去。”陈尧咨其实心头很不满,包括蒋忠刚才的废话。

    但他还是有耐心的说完这些话,冷静的观察各方的反应。

    “朝廷的态度好与坏对我们来说关系不大,最关键的是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凶手,不然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蒋忠说话直来直去,绝不拐弯抹角。

    陈尧咨强忍心头怒火,觉得他又在说废话。要不是因为蒋忠的父亲是户部侍郎,自己是不会同意让这种人做开封府的推官。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默默的忍受。

    自己选的,含泪也要吃下去。

    谢斌擅长察言观色,看出陈尧咨在暴走的边缘,连忙出面圆场:“根据现场和逝者的情况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女子,年龄应该在及笄之年到花信年华之间,不仅长得漂亮,还善于讨男人欢心。”

    这话听起来才有那么点意思,陈尧咨立刻竖起耳朵来听。

    谢斌顿时受到鼓舞,清了清嗓子道:“凶手作案前,一定会计划周详。一旦选定目标就会花很长的时间,了解对方的一切情况,包括身边来往的人,确保作案时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陈尧咨在听的时候,频频点头。

    等谢斌说完,他又补充道:“这话有理,根据时间推算,每次作案的时间几乎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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