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回汴梁,在城北的天宁客栈汇合。”

    “嗯。这一次有内应的相助,咱们一定会为血煞帮的上百号弟兄报仇。”大胡子青年点头,又向楼下望去,他看见吕夷简一行人远远地走来。

    他闪到窗户的一侧:“来了。”

    吕夷简威严的走来了。

    依照规矩,宰相出门,是有相应的威仪。一般都是鸣锣开道,接着是写着回避和官位的牌子,然后是护卫。

    护卫后面是宰相的轿子,再是殿后的护卫。啰声也是有规矩的,几声响,代表着官位的高低大小。

    他们走在街上,路边的行人见状,纷纷避开。

    没胡子青年观察:“没错,就是吕夷简,中间坐轿的那个。”

    吕夷简一行人渐渐走近。

    两人瞅准时机,迅速张弓搭箭,对着轿子。连续发了四箭,全部扎进轿子里。

    宰相遇袭,街上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护卫们训练有素,一部分立刻护在轿子前,其余护卫则是朝着发箭的位置,一窝蜂的追了上去。

    这么大的动静,满街都知道。

    只隔着一条街,禁军校尉杨宗诲也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他吓了一跳,提马狂奔,来到街口,朝远处混乱地点张望。

    他的贴身随从曹讷和数名穿着铠甲的禁军也赶了上来。

    曹讷伸着脖子远眺:“少爷……好像是吕相公的队伍遭到袭击了。”

    他带着禁军正准备往前冲,却突然被杨宗诲叫住:“我们是出来巡逻的吗?”

    曹讷听懂了主子的意思,马上停住脚步,返身回来:“少爷,您是去面圣的。”

    杨宗诲不再言语,掉转马头朝另一方向走去。

    这个杨宗诲,今年三十出头,是汴梁的禁军中崭露头角的少壮派将领。他的父亲正是殿前都指挥使杨崇勋,也是杨宗谨的堂兄。本来论资历,他父亲杨崇勋最有资格成为新一任枢密使。但是吕夷简偏偏不推荐,就因为杨崇勋和太妃、以及太后的关系。

    这样的讨厌鬼遇到行刺,他当然懒得管。

    但是,天不凑巧。

    杨宗诲带着众禁军刚拐过一个街角,就看见远处胡同里的有两个年轻人正顺着绳子从屋顶往下滑。

    他停住脚步,歪着脑袋看着。

    曹讷凑上前来:“少爷,一定是他们干的。”

    杨宗诲没理他,继续琢磨着。他从容的摸出荷包,倒出一点粉末状的草药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深深一吸,随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大夫因为他鼻子堵塞,给他做的药,让他有空没空倒一点出来,吸一吸,鼻子就顺畅多了。

    这个办法果然有用。

    但两个青年刚滑到地上,就听到这声喷嚏,可吓坏了。

    见一队禁军站在不远处正盯着他们,两人面如土色,撒腿就跑。

    曹讷有些不知所措,问道:“少爷,抓不抓?肯定是他们干的!”

    杨宗诲像没听见一样,又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他捏了捏鼻子,见两个青年拐进一个街口消失了,这才冲曹讷喊道:“还不去抓!”

    曹讷得令,带着禁军追了过去。

    杨宗诲下马,来到绳子前,晃了晃,冷笑道:“这是谁请的刺客,真够差的。”用力一扯,绳子就掉了下来。

    被他顺势收起,放在袖子里。

    刚巧,他收完绳子,曹讷就带人跑回来:“少爷,刺客不见了。”

    杨宗诲朝远处扫了一眼,然后问道:“曹讷,凭你的判断,这两个人,是受到谁的指使,敢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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