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奉了您的指示,去办事去了?”

    “嗯?”

    “小人不敢。”

    李柬之知道自己失态了,仰天长叹。

    李媗之向杨宗成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退下。

    杨宗成心领神会,溜了。

    “兄长,你不要过于紧张,我相信杨宗谨一定会查出孩子的下落。”李媗之起身,安慰他。

    “但愿如此吧。”李柬之坐下,用手拍了拍夫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李媗之也叹了口气,只在心里盼着杨宗谨能查出线索。

    杨宗谨骑着快马,一阵风赶到私塾,此时,已是下午时分,私塾里的学生都放学。

    他只好向附近商户打听,看有没有见到一个孩子和一个仆人被人带走。

    打听了好几家,终于知道是一个中年男子把他们带走了。而看仆人的样子,似乎和那个人很熟,因此不太在意。

    杨宗谨明白了,这个人和柱儿很熟,完全是熟人作案。

    他谢过商家,转身上了马,就赶回了李府。

    李柬之一见到他,便问:“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妙。”杨宗谨一脸沉重地道,“这完全是一起熟人作案,那个人把柱儿诓骗走了,估计是布线很久了。”

    李柬之慌了:“啊?会不会是吕相公?我们前几天整治了他,他报复我们。”

    “他刚输了官司,这不是惹火烧身吗?太冒险了。……也没有目的啊,就为了出一口气?不可能是吕相公,他虽然心狠手辣,但还不至于如此下作!再者被查出来,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那会是谁呢?明里暗里,咱们都得罪了不少的人。他们有本事冲我们来呀,干嘛要拿孩子撒气,这叫勇敢吗?这叫禽兽不如!”

    “你别急着搞情绪宣泄,还是要冷静的等着。我想,这个绑架孝基的人,一定会提出条件的。”

    正说话之际,看见有人朝大门射了一支箭,箭上还挂着一块布条。

    李柬之纵身一跃,朝着射箭的方向追了出去。

    杨宗谨则是留下来,用力拔下羽箭,打开布条一看,原来是一封勒索信。再看这布条本身,是李孝基衣襟上撕下的。

    刚看完,李柬之回来了。他气急败坏地骂:“缩头乌龟!有本事欺负孩子,没本事露面!”

    杨宗谨把布条递给李柬之,李柬之看了看,布条上写着:拿三百两纹银来赎你家小崽子,不许报官府,否则把他宰了。

    真是滑稽!李府本身就是朝廷达官显贵,居然还被威胁不许报官府。

    李柬之看完布条,满脸气愤,转身进了府。

    杨宗谨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前厅,李柬之把布条给夫人和妹妹看。

    他夫人一看,顿时流泪:“他们是要钱,给他们,要多少,给多少。”感到心口一阵剧痛,有些不能自制。

    李柬之一脸痛苦,他搂过夫人的肩膀,安慰道:“夫人,你冷静点儿,我去把人赎回来。”

    夫人伏在李柬之怀里,失声痛哭。

    李媗之仔细看了看那个布条,不解地嘟囔:“怎么光要钱,没写送钱的地点啊。”

    杨宗谨道:“这是绑匪惯用的手法,有了第一封信,就会有第二封信。第二封上面就会有地址,让你把钱放在他说的地方。拿到钱,立刻放人和消失。”

    李媗之心头一紧,不禁想起自己的孩子,庆幸他们都在家。但是又觉得这样想很不合适,纠结不已。

    “为什么呀!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没理由啊。如果是一般绑匪是不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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