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虽然是我干爹,但对我十分防范。八贤王府的日子虽然比宫中好太多,但每个人都对我表面恭敬,内里提防。”
杨宗谨听了唏嘘不已,猜到赵福霖在八贤王府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八贤王是一位心地宅厚的王爷,但不局限于赵福霖。因为赵福霖是太后的女儿,更加小心提防,也在情理之中。上行下效,那些仆人们自然对赵福霖态度就那样。
李媗之看杨宗谨一直沉默,问道:“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杨宗谨收了收心,应付道:“我在想明天该怎样对付公孙演,有些头痛。”
李媗之顿觉得奇怪,紧接着问道:“夫君似乎不认为公孙演是幕后黑手之一?以至于对审问公孙演存在排斥心理。”
杨宗谨叹道:“你我在庐州也非一日,公孙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想必夫人心中也有一杆秤。这样的好官却深陷朝廷的争斗之中,成为他人的棋子。不由得令人感慨万千,心有不忍。”
李媗之道:“夫君心是好的,但种种证据表明公孙演绝对脱不了干系。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摒弃个人情感就此事深追下去。不然愧对因丰乐堰决堤而丧生的万千生灵,还有你无辜惨死的学生。”
杨宗谨点了点头,内心的信念更加的坚定。
第二日早晨,杨宗谨穿了一身圆领袍。用过早饭,别了李媗之和赵福霖便往马厩而去,打算骑着快马去庐州。
李媗之追了过来:“夫君,你一个人去庐州府,不怕路上遇到想害你的人吗?”
杨宗谨笑道:“你们近日陪我奔波已然十分疲惫,就在家好好休息。至于出行的事不用担心,有人保护我的安全。”
李媗之听了,冷哼一声道:“莫非是董姑娘?!”
杨宗谨笑了笑,不敢搭腔。
李媗之冷声道:“我就知道。人家董姑娘武功高强,又长得漂亮。你带在身边倍儿有面子,不像带上我这个黄脸婆。”
杨宗谨听出李媗之在吃醋,伸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哄道:“夫人别这样,我带她去州府其实另有目的。”
“哦?”李媗之一脸不信。
杨宗谨只好道:“如果公孙演真的是那位的部下,那见到董秋荻时,一定会变现出异常。除非城府极深,否则我就能知道公孙演的真实目的。”
李媗之这才相信:“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否则……”摸向腰间的软剑。
吓得杨宗谨连忙起誓:“一定不会,请夫人放心。”
李媗之微微一笑,收剑回鞘。
杨宗谨则是翻身上马,在李媗之的目送下快马扬鞭,飞奔出自己的宅院。
董秋荻果然在外面等着,见到杨宗谨抱了抱拳。
杨宗谨还礼:“有劳董姑娘保护,在下感激不尽。”
董秋荻冷笑道:“保护是其次,试探才是你的目的。”
杨宗谨微微一怔:“原来在下这点小小的心思,都被你看穿。”
董秋荻不再理会他,手中马鞭一拍,在前面骑马奔走。
杨宗谨也赶紧拍马扬鞭,一阵风追了过去。跑了数公里,好不容易撵上董秋荻。
两人减缓马匹的速度,并辔而行。路上边说边走,也不急着去州府。
董秋荻问道:“那个叫曾靖的书生,你还救不救?”
“你居然还没放他吗?”杨宗谨反问道。
“没有你的吩咐,我怎么敢放。”
“少来。你肯定是想让你的人安插在陈尧佐时间更久,只要我不拆穿。”
“那么你为什么不拆穿?”
杨宗谨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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