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都没完全摸透!他们的服装似乎可以免疫激光武器、子弹以及我们的电磁武器。换句话说,一照面,我们的人没了!他们完全是超越我们认知的存在,所以在摸清敌人底细之前,不要轻敌。”

    磐石被噎得说不出话,铜铃大眼瞪着格罗姆,胸口剧烈起伏。鹤竹知道自己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坐在一边又开始了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事外,但微微抿紧的嘴唇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卢德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的轻响。他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焦点却似乎穿透了冰冷的影像,落在更远的地方。胸前的旧伤在阴雨天隐隐作痛,让他不由得回想到了“碎岗”的惨烈和Ur临死前那句“人类太可怕了”。“闹姐说得对,”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经历过绝望后沉淀下来的沉稳,“硬碰硬,是送死。什杜姆军长,第一军的防御工事进度如何?”

    什杜姆坐得笔直,军装一丝不苟,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军人特有的冷峻:“卢旅长,第一军负责的环形主防线、重火力点、反冲击壕已基本构筑完毕。依托地形,足以抵御常规力量冲击。”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些黑色三角,“但面对这种……非对称应敌,被动防御,非长久之计。为了防御,我们现在已经放弃了在AI区攻下的一系列类人形机器人底盘。”

    他的语气平淡,但卢德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潜藏的不快和……挑战的意味。什杜姆在强调他的第一军完成了“分内之事”,而“非对称打击”的难题,似乎被有意无意地抛回了指挥部,抛给了卢德和格蕾塔。

    “被动防御当然不行,”卢德迎上什杜姆的目光,语气同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所以才需要安东的技术总队和闹姐的情报小队不分昼夜地分析‘黑曜石’的破绽。能量频率?作用距离?冷却时间?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但在此之前,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什杜姆军长,第一军的防御能力有目共睹,我们相信第一军!”

    什杜姆没有作声。

    短暂的停顿后,什杜姆下颌线条绷紧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第一军,时刻准备着。”话虽如此,他起身同众人礼貌性道别,离开会议桌。他那挺直的背影下,权力的重量和对未知强敌的凝重感,比以往更加明显。他需要一个更明确的战场,向前进攻,拓展根据地,而不是困守在工事里,等待那看不见的刀锋落下。

    压抑的日子在灰石镇缓慢流淌。2117年1月5日,一个阴沉的下午,情报总队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艘老式运输船,今早停靠归原岛。从船上下来的300对人正打着白旗,在距离灰石镇五公里处停下,请求接洽。领头的,自称是前东亚护卫军中校——马林切。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指挥部激起了层层涟漪。

    “马林切?”乔治眉头紧锁,他在情报系统里检索这个名字,“是坦宁的部下,护卫军所谓的‘净山’行动,她也来了?她不是跟着坦宁的残兵败将撤回AI区了吗?来干嘛?”

    格蕾塔调出资料,投影在屏幕上。一张证件照:一个约莫30多岁的拉丁裔女性军官,面容英气,眼神锐利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正是护卫军制式军装照。旁边的文字标注着:马林切,2086年生于墨西哥,成长于菲律宾,前东亚护卫军快速反应部队指挥官,2115年晋升中校军衔。在“净山”行动后期及澳洲战役中有接触记录,后于战场失踪,推测撤回AI区。

    “是她。”格蕾塔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蓝眼睛里充满了警惕,“AI区的情报显示,护卫军大清洗后,她未被‘优化’,但也未被重用,处于半闲置状态。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人?”

    磐石铜铃大眼一瞪:“管她马林切还是张林切!铁定是利维坦派来的奸细!想混进来搞破坏?老子带人去,连人带船全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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