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上画着太阿剑鞘的全貌,鞘身的寒梅纹果然藏着玄机——每片花瓣的脉络都是细小的阵眼,合起来竟是个“聚灵阵”。旁边用小楷写着注脚:“鞘内藏三窍,一纳清灵,二锁怨煞,三孕生机。需以血亲之血启之,方得见真章。”

    “血亲之血……”林默的指尖划过“孕生机”三个字,突然想起地窖里的清灵水——当时剑鞘发热,恐怕不只是净化,更是在激活这“三窍”中的某一处。

    江晚棠突然指着书页角落的印章:“这是‘玄山堂’的印!是你爷爷的字号!”

    林默凑近一看,果然,印章的纹路与父亲皮箱上的梅花标记如出一辙。看来爷爷当年不仅用过这剑鞘,还亲手批注过它的秘密。

    “我父亲的日记里提过,”苏妄生递过一杯茶,水汽氤氲了他的金丝眼镜,“当年你爷爷用剑鞘封印裂缝时,曾说过‘鞘生三窍,最后一窍要留给后人补全’。只是他没说,补全需要什么。”

    林默的目光落在“孕生机”三个字上,心里突然有个念头:“会不会……跟清灵水有关?”

    苏妄生眼睛一亮:“有道理!清灵水本就是聚灵之物,若能注入鞘身,说不定真能激活最后一窍。”他站起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个木盒,“对了,这个给你。”

    盒子里是枚铜制的钥匙,形状像片柳叶,柄上刻着“302”——正是红鲤巷302号的旧钥匙,当年苏家实验室的后门钥匙。“我父亲说,这钥匙能打开实验室的‘灵库’,里面或许有补全剑鞘的东西。”

    林默接过钥匙,铜柄冰凉,却奇异地带着点暖意,像握着片晒干的柳叶。

    离开苏家老宅时,巷口的风里飘来甜香。陈婆婆的糖糕摊前排起了队,张爷爷正往炉子里添新煤,烟圈在晨光里慢慢散开。江晚棠突然拽住林默的袖子,指着杂货铺的卷闸门:“你看!”

    卷闸门不知何时被拉开了道缝,里面透出点微光,隐约能看见个穿校服的身影在扫地——是住在巷尾的阿明,那个总躲在纪念馆门口看《玄门杂记》的高中生。

    “他怎么在这儿?”林默有些惊讶。

    周仆恰好经过,笑着解释:“阿明的妈妈是苏先生资助过的学生,听说要开书店,主动来帮忙打扫呢。”他指了指门内,“还把自己的书都搬来了,说要当‘开业第一批藏书’。”

    林默和江晚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原来有些念想,不用刻意去铺,自会有人踩着脚印跟上来。

    回到纪念馆时,市文化馆的人已经到了。为首的是位姓郑的女士,戴着副细框眼镜,正对着“和解墙”拍照:“没想到红鲤巷能把这么复杂的历史,做得这么温暖。”她指着墙上苏妄生的便签,“尤其是这个,承认错误比粉饰太平需要勇气多了。”

    江晚棠递过文创书签:“这是我们做的周边,想让更多人记住这里的故事。”

    郑女士接过书签,指尖划过桃木簪的纹路:“很有心意。其实这次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件事——市里打算把红鲤巷列为‘城市记忆保护街区’,下个月办个启动仪式,想请你们做主场馆。”

    林默心里一动:“启动仪式……需要我们做什么?”

    “展示你们的故事。”郑女士笑了,“比如那支桃木簪,那把剑鞘,还有这些老照片。对了,听说你们找到了太阿剑鞘的完整图谱?要是能在仪式上复原它的‘聚灵阵’,肯定能成亮点。”

    送走文化馆的人,林默看着桌上的《玄门器物考》,突然觉得锁骨处的旧痕不再发烫,反而像有股暖流在慢慢淌。他拿起那枚柳叶钥匙,阳光透过钥匙的镂空处,在书页上投下片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看来,得去302号的‘灵库’看看了。”江晚棠的声音里带着期待,桃木簪在发间轻轻颤动,“说不定那里,就藏着补全剑鞘的最后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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