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没入她心脉深处。

    她缓缓睁眼,眸中金纹流转,如星河运转。

    掌心摊开,一撮药粉自动排列成方,分明是方才她未曾调配的解毒方剂。

    她凝视那排列有序的药粉,轻声道:“不是我在配药……是药,在向我求生。”

    这一刻,她不再是药的掌控者。

    她是药的主宰。

    她立时命墨八带蛊童至共鸣阵前,以新成“药魂场”激发其感。

    蛊童指尖轻颤,忽指向城北荒庙。

    她取来地图,发现该地正是前朝旧址,荒草丛生,碑石倾颓,无人敢近。

    她立时命墨八带蛊童至共鸣阵前,以新成“药魂场”激发其感。

    蛊童双目紧闭,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指尖却如被无形之线牵引,缓缓抬起,直指城北荒庙方向。

    那一瞬,药阁内药粉无风自动,纷纷扬扬在空中划出细密轨迹,竟与蛊童所指方位完全吻合。

    云知夏眸光一凝,金纹在瞳底流转不息。

    她快步走向案前,展开大胤京畿舆图——那荒庙所在,赫然是前朝“药官祭坛”旧址。

    据史载,此地曾为皇室专设药祀之所,地下暗河纵横,贯通全城三十六眼药井,是整座京城药气汇聚的龙脉节点。

    而今虽已荒废百年,碑石倾颓,杂草没膝,却仍被民间视为禁地,传言夜半有药灵哭嚎,无人敢近。

    她的指尖落在地图上那一处幽深红点,冷声道:“难怪他能借药丝窥我闭关,原来早已以祭坛为眼,布‘共网’于全城药脉。青灰香、引魂铃、药傀替身……他不是在逃,是在设局等我入瓮。”

    可她偏不避。

    她要的,从来不是躲藏。

    而是——斩根断网,焚巢灭种。

    “传令军医监!”她抬眸,声如寒刃出鞘,“调精锐三十人,封锁北城三坊,切断所有药井通路。凡有燃青灰香者,不论身份,格杀勿论。”

    墨八领命而去,脚步未歇,她已披上玄色斗篷,袖中藏针,腕间缠着那根刚从心脉抽出的金丝——如今它温顺如眠,却曾噬主夺魂。

    当夜,冷月如钩。

    荒庙外枯树成林,鸦声凄厉。

    她静立于断碑之后,黑袍猎猎,呼吸几不可闻。

    药感在体内缓缓铺展,如蛛网般探向四面八方。

    她能“听”到地底暗流的涌动,能“触”到空气中飘散的微量药尘——那是药嗣会的信标,是他们自以为隐秘的呼吸。

    忽然,庙中火光一闪。

    青烟袅袅升起,一缕幽香随风飘散——引魂香。

    九声铜铃自檐角响起,每一声都像敲在人神魂之上。

    下一瞬,白九卿立于屋脊,白衣如雪,手中执一面水晶古镜,镜中竟清晰映出她闭关炼药的画面——那是她最虚弱、最痛不欲生的时刻。

    “你终究来了。”他声音空灵,带着病态的狂喜,“药魂归我,万药臣服。你不过是我炼出的容器。”

    云知夏冷笑,抬手一扬——一枚染血的金丝落入火堆。

    火焰骤然腾起,由青转金,炽烈如日。

    水晶镜面轰然炸裂,碎片四溅!

    “你说药魂归你?”她声音冷得能冻结月光,“可它认的是我的血,听的是我的心跳。”

    话音未落,庙内火起。

    一道与她面容相同的药傀从烈焰中走出,肌肤皲裂,双眼空洞,却死死扑来。

    她不动,只指尖微动,溯毒针破空而出,直刺其心口——那一瞬,药傀发出非人嘶吼,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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