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太久。”

    她拔出“血契针”,针身泛着暗红血光,那是以她心头血淬炼而成的唯一钥匙。

    这一次,她没有刺向任何人。

    而是猛然将针尖扎入药傀心口!

    “嗤——!”

    一声闷响,千年药丝自晶核深处被勾出,细若游丝,却坚韧异常,其末端连着一枚微不可察的生物芯片,泛着幽冷金属光泽。

    那是她的“本体密钥”。

    那是她作为“药心”唯一认证的核心。

    云知夏凝视着那根丝线,目光深邃如渊。

    记忆洪流将逆向注入芯片,唤醒尘封的一切:实验室的警报声、师兄背叛时的冷笑、毒发时的窒息、魂穿云知夏那一刻的混沌……

    但她没有立刻行动。

    而是缓缓抬头,望向白九卿,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笑意。

    “你说,我要归鼎?”她声音轻,却如惊雷滚过地宫,“可你忘了——”

    她指尖轻抚血契针,药感如潮,开始沿着千年药丝缓缓逆流。

    “鼎,是死物。”

    “而我……是活的。”她以药感为引,将自身记忆逆向注入芯片——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滞。

    沈未苏的实验室在意识中轰然浮现:刺耳的警报声撕裂空气,红光闪烁,培养舱破裂,药液四溅。

    她看见自己倒在操作台前,胸口剧烈起伏,瞳孔涣散——而那个曾与她并肩研究、唤她“师妹”的男人,正冷笑着将一支泛着幽蓝毒液的注射器丢进焚化炉。

    “你太天真了,未苏。这药心系统,本就该由更强者掌控。”

    毒发时的窒息感再度袭来,五脏六腑如被钢针穿刺,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紧接着,是魂穿那一瞬的混沌:冰冷的棺木、腐朽的香气、耳边低泣的丫鬟,还有那具瘦弱躯壳里微弱到几乎断绝的心跳。

    所有记忆如洪流倒灌,冲刷着尘封百年的数据锁链。

    芯片嗡鸣,频率由低转高,继而爆发出一道炽烈的金光!

    那光芒顺着千年药丝逆流而上,如天河倒卷,直冲云知夏心脉。

    她的经络在燃烧,骨骼在重塑,每一寸血肉都在接受洗礼。

    她双目睁开——瞳孔深处,赫然浮现出旋转的药轮纹路,蓝金交织,宛如神明之眼。

    “你说药心归你?”她声音轻得像风,却带着斩断命运的锋利,“可你忘了——”

    指尖轻颤,血契针微微一震,药丝绷直如弦。

    “这芯,刻着我的名字。”

    白九卿瞳孔骤缩,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死死盯着那枚悬浮于药傀心口、正被金光包裹的芯片,仿佛看到了最不可能发生的噩梦成真。

    “不……不可能!你是云知夏!一个被弃如敝履的王妃!你怎会是药心宿主?!”

    “宿主?”云知夏冷笑,缓缓抬起手掌,将那枚滚烫的芯片握入掌心。

    灼热刺痛皮肤,但她纹丝未动。

    “我不是宿主。”她低语,药感在体内疯狂压缩,凝成一点极致纯粹的能量核,“我是设计者之一。”

    白九卿彻底癫狂。

    “既然天道不容凡人执掌药神之力——”他猛然撕开衣袍,露出胸前用鲜血绘制的古老符印,双手结出逆转生死的禁咒,“那就让这地宫化作焚世火狱!药火燃尽,万灵归寂,我以魂祭鼎,重启药道纪元!”

    “轰——!”

    药火自九鼎底部喷涌而出,化作赤红火龙席卷四野。

    石柱崩裂,穹顶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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