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无味,无烟,却在指尖微微发烫。

    是“药火种”残灰。

    可这灰,不该出现在这里。

    它只该存在于地宫深处,那场大火焚尽一切后,唯一不化的灰烬。

    她猛然抬头,望向皇宫腹地——昭宁宫、太医院、钦天监、宗庙……皆以某种玄奥方位环列,而中心,正是那口被封印的皇脉药井。

    不是再造鼎阵。

    是以整座皇宫为鼎。

    宫墙为壁,地脉为炉,百官为薪,万民为药。

    他们要炼的,从来不是长生,而是一场吞噬天下的邪阵!

    寒意自脊背窜上头顶,她却笑了。

    唇角一挑,冷冽如霜。

    袖中“溯毒针”忽地轻颤,针尾银丝微动,仿佛感应到地底深处那一缕被封印百年的药脉,正悄然苏醒,发出无声的哀鸣。

    她将青灰收入药囊,转身融入夜色,脚步未乱,心火已燃。

    这一局,他们想炼天下?

    好极了。

    她便亲手,把这鼎——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