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一闪!
三根银针精准封住她手三阴经,手臂瞬间麻痹,短刀当啷落地。
云知夏上前一步,拾起那柄染过血、也背负过恨的旧刀,转身走向场中那座象征医律威严的铁碑。
刀身深深插入地面,与铁碑并立,如一道新的律令。
“执刀者,不该是律,也不该是我。”她回身,目光扫过沈青璃,扫过百名药阁弟子,扫过火光外沉默的百姓,“是每一个想活的人。”
夜风骤起,吹散余烬。
药阁深处,地库石门无声闭合。
云知夏独自立于幽暗之中,指尖轻抚心口旧疤。
她取出一只琉璃小瓶,内盛琥珀色母液,流动时泛着微光——那是“护心丹”唯一未毁的母源,可延缓“药感反噬”,却无法根除。
她闭目,将针尖刺入心脉,缓缓注入。
剧痛如蛇钻入骨髓,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她咬唇不语,唯有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随即咳出一口带着荧光的黑血,滴落在地,悄然腐蚀出细小孔洞。
墨十二守在门外,掌心紧握刀柄,指节发白。
他听见屋内那一声咳,听见瓷瓶落地的轻响,听见她低语如风:
“若烧尽我一人,能熄这律火……值了。”
他闭上眼,刀锋未出,眼眶却先红了。
而在地库最深处,一扇从未开启的石室门前,铜环上积尘微动。
那里,四壁将嵌满阿豆碑文拓片,中央静候一尊前朝秘器——炼药铜鼎。
只等一人,以血为引,开门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