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是时候查查,这毒脉到底连到了谁身上。”

    西苑药庐的晨光是被雪莲叫醒的。

    云知夏站在药圃里,指尖拂过雪莲花瓣上的露珠。

    她手里握着个琉璃瓶,瓶中躺着粒淡青色的药丸,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编号001:反向免疫剂。”她用狼毫在标签上写下字,“以毒攻毒,或许能解蚀心蛊的瘾。”

    “姑娘!”小药童阿福从门外跑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有三个少年在门外跪着,说要拜师!”

    云知夏走到门前,只见台阶下三个少年,最大的不过十五六,最小的才十二岁,都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衫,额头抵着青石板。

    中间那个少年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子:“我们听药铺刘叔说,姑娘的医书能救穷人的命。求姑娘收我们为徒!”

    风掀起药庐的匾额,“济世”二字在晨光里闪着金漆。

    云知夏望着他们沾着泥的膝盖,忽然想起前世在深山采药时,那些跟着她学认草药的小药童。

    她蹲下身,替最小的少年擦了擦脸上的泥:“我这药庐不收笨人,也不收软骨头。”

    三个少年同时挺直腰板,额头在青石板上叩得咚咚响。

    “起来吧。”云知夏伸手扶他们,“从今日起,你们跟着我学认药、辨毒、剖兽尸——”她望向药圃里的雪莲,“我要教你们的,是能救万千人的医术。”

    夜更深时,药庐外的青石板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七裹着夜行衣蹲在墙根,听着门内传来的翻书声,喉结动了动。

    他抬手叩了叩门环,声音发颤:“云姑娘......刑部尚书府的人,说要见您。”

    门内的翻书声顿住了。

    小七望着门楣上的“济世”二字,忽然想起今日在将军府前,那个说“我治的是病,不是蠢”的女子。

    他摸了摸怀里的密信,雨丝落进衣领,却比不过心里的热——这京城,怕是要因她翻个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