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泛出诡异紫芒。
“果然。”她唇角扬起,“此毒遇热成烟,三日内必使人神志错乱,行为失控。你若不信,大可用狗试之——半炷香后,它便会撕咬同类。”
人群骚动。
有人惊呼:“这不是当年害死兵部郎中的那种毒吗?”
“太医院早禁了此物,怎会还在他们手里?”
杜元衡额角沁汗,强辩道:“胡言乱语!这火是你事先炼过的邪术!”
“邪术?”小春冷笑,“那你们可敢解释,为何药田草木自行转向药心树?为何断臂士兵服普通药汤却突发剧毒?因为你们根本不懂药!你们只会背古方、念祖训,却不知药性随天地而变,毒亦会进化!”
她声音陡然拔高:“我知道你们怕什么——你们怕的不是妖术,是有人打破你们垄断医道的规矩!你们怕一个瞎子都能看透药毒,而你们这些‘明眼人’,却连死因都查不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上百名百姓自长街奔来,手持药篓、药锄,甚至有人抱着病弱孩童,跪在药阁门前。
“求药阁救命!”
“我娘昨日昏厥,太医说是痰迷心窍,可小春姑娘一听脉就说肝毒淤积,喝了半碗药就好转了!”
“我们不信什么妖术,我们只信能救人的人!”
人声鼎沸,如潮水拍岸。
杜元衡脸色铁青:“闹事!来人,驱散!”
禁军举刀上前。
然而就在这一刻,药阁之内,数十名星火医者鱼贯而出,皆着素袍,掌心隐有微光流转。
他们齐齐抬手,指尖亮起点点金芒,如同星火缀于人间。
“药语有言——”他们齐声开口,声浪如钟鸣谷应,“毒出北疆,根在权谋!”
小春昂首立于阶上,风吹乱她的发丝,却吹不折她的脊梁。
她轻轻抚过引灵针,低语如誓:
“师父说过,药不分贵贱,医不分尊卑。只要心中有火,人人皆可为医。”
远处皇城高墙之上,一道玄色身影负手而立,眸光深不见底。
萧临渊望着药阁门前那片燃烧的星火,薄唇微启,无声落下两字:
“够了。”使节色变欲逃,脚步踉跄间撞翻火盆,余烬四散,映得一张张惊惶面孔忽明忽暗。
杜元衡袖中迷心散暴露于众,百官在侧、百姓环视,再难抵赖,只觉大势已去,转身便要退走。
可还未迈出一步,四周黑影骤起,如夜鸦扑林——墨二十一率三十名玄衣暗卫自屋脊跃下,落地无声,却如铁壁合围,将太医院众人死死困于药阁门前。
“谁敢动?”墨二十一冷声开口,面具覆面,唯有一双眼睛寒光凛冽,“王爷有令:辱医者,囚;毁典者,斩。”
杜元衡浑身一颤,手中圣旨滑落在地,被风卷入灰烬之中。
他嘴唇哆嗦:“萧临渊……他竟敢抗旨?!”
话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踏月而来。
步履不疾不徐,却压得全场寂静无声。
萧临渊披着夜风走来,肩头落雪未化,袍角染霜,宛如自修罗场归来的战神。
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星火录》残页,掠过老药奴嘴角的血痕,最终停在小春身上——那盲女依旧立于石阶之上,身形单薄,却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他眸底暗潮翻涌,却只淡淡开口,声如寒刃破冰:
“太医院管得了药,管不了民心。”
他抬手,一枚赤金令牌现出掌心,其上刻“心火”二字,纹路蜿蜒如血脉跳动,内蕴微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