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冻土。

    “那就让药语堂……”她一字一顿,如刻碑文,“开到北境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远方再次传来急报!

    一名浑身浴血的传令兵狂奔而至,单膝跪地,高举染血竹简:

    “报——!药奴军破第四城!守将弃城而逃!城门之上,以血刻字——”

    他顿了顿,声音颤抖,似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师父,我们摸到了心跳。’”

    全场死寂。

    连风都停了。

    根僧手中的乌木杖轻轻一顿,药灯骤亮三分。

    萧临渊站在云知夏身侧,指尖微微发颤。

    他低头看着她——那个曾在他王府冷院里奄奄一息的弃妃,如今躺在残碑之下,气息未稳,却已执掌万千性命之火。

    她不是神。

    但她让凡人看见了神迹。

    而此刻,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深处,云知夏只觉腕间一阵隐痛——那是心火种残留的搏动,微弱,却未曾断绝。

    像一根细线,连接着她与天下所有握针持药之人。

    她不动声色地蜷了蜷手指,目光沉静如渊。

    北方的雪还在下,铃声渐近,火光不灭。

    而她的笔,还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