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额角渗汗。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身影冲出人群——火簪娘。

    她发髻散乱,眼中布满血丝,手中紧握那支乌黑铁簪,大步踏上高台,直逼程砚秋面前。

    “嗤啦”一声,铁簪挑破其袖口内衬!

    众人定睛一看——布料暗纹之中,竟绣着一株倒生朱砂草,根朝上,叶朝下,色泽猩红如血,透着说不出的阴诡。

    “认得吗?”火簪娘冷笑,声如刀割,“北境马匪劫道前必焚此草祭刀,称之为‘引魂信物’!而这绣纹——是你程家私炉独有的暗记!”

    她猛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摔在云知夏脚边,药粉洒落些许,呈暗褐色,带着腐腥之气。

    “这是我丈夫咽气前吐出的最后一口黑血所结之渣!是他每日给你们送药汤后,被你们塞进嘴里的‘赏赐’!‘引神散’——每十根控脉针配一包,让人服后癫狂失智,任你们操控如傀!”

    她指着程砚秋,指尖颤抖:“我丈夫替你们送了三年药,最后呢?你们说他体内有蛊,一把火烧成了灰!可真正炼蛊的,是你!是你这个穿官袍的毒鬼!”

    全场死寂。

    唯有风卷灰烬,簌簌作响。

    云知夏低头,看着脚边那半包残药灰,眼神骤然沉静。

    她没有立刻去捡,而是缓缓蹲下,赤足踩在焦土之上,发梢尚有余火轻燃,映得她侧脸轮廓如刀削。

    她拾起一根未燃尽的炭条,指尖微动,在一块断裂的石板边缘轻轻一划。

    炭灰簌落。

    她垂眸,目光如渊。

    而在她心中,已开始飞速推演——这药灰成分、析晶形态、毒性反应路径……前世无数次毒理实验的记忆在脑中闪回。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那包药灰上,声音清冷如霜:

    “这药灰……能否验出‘程氏东炉’的火痕?”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缓缓向那灰烬靠近——

    风停,火熄,万籁俱寂。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一捧灰,一个人,和一场即将揭开的真相。

    朔风止,余烬未冷。

    云知夏蹲身,赤足踩在焦土之上,发梢残火轻曳,映得她眸底如寒潭深涌。

    她伸出指尖,缓缓探向那半包洒落的药灰——动作极稳,仿佛不是在取证,而是在剥离一层层被谎言包裹的真相外衣。

    炭条在石板边缘轻轻一划,一道灰痕落下。

    她垂眸凝视,指节微动,以灰为墨,竟在断裂的青石上勾勒出一幅诡异图纹:螺旋状结晶扩散路径,中心一点泛着金属冷光,七道分支如蛛网延展,每一线都精准对应控脉针锈蚀处的析晶走向。

    众人屏息,只见她忽然抬手,咬破舌尖,一滴殷红血珠滚落,精准滴入灰烬中央。

    “嗤——”

    幽蓝涟漪骤然荡开,宛如活物般顺着炭线蔓延,与析晶图完全重合!

    空气中浮起一丝极淡的苦腥味,那是黄芩焦化过火才有的气息;而蓝光中隐现猩红斑点,则是朱砂遇砒霜后的特异反应。

    云知夏缓缓抬头,声音清冷如霜刃劈雪:“黄芩焦化过火,火候七刻零三秒;朱砂掺砒,毒侵经络却伪装成‘引神归元’之效。这火痕……与控脉针上的锈语完全一致。”她将石板高举过头顶,任阳光穿透那幽蓝纹路,“这不是什么驱蛊压魂的神药,而是毒炉炼人的铁证!你们烧的不是妖人——”

    她目光如刀,扫过全场官差密探,一字一顿:

    “是救命的医者!”

    话音落地,程砚秋喉间猛地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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