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典簿啊,”云知夏把刻好的药方往他怀里一塞,说道,“你去让工匠抬三口大锅到院子里,把锅都注满水,然后在水面上撒一层桐油。”说完,她从药柜里抓出一把靛蓝色的药粉,又说:“把这个撒在院墙四周,这东西一遇热就会燃烧,引线直接通到地窖的铜铃那儿。”

    赵典簿接过药粉的时候,感觉指腹被扎得麻麻的,就问:“这是啥呀?”

    “这是曼陀罗花磨成的粉,里面还掺了樟脑呢。”云知夏撇了撇嘴说,“这东西烧起来烟可大了,大得全城的人都能闻到。”

    到了夜里三更的时候,雨停了。

    楚昭南举着火把,火把照亮了半面墙的时候,云知夏正站在药庐的屋顶上呢。她身上裹着萧临渊送的狐裘呢,就瞧见那个疯子,头发乱得跟啥似的,披头散发的,腰间还晃荡着半壶酒。那疯子大喊:“妖女!你用邪门歪道扰乱我医道,今天我就用这火把,把你的老窝给烧喽!”说完就跌跌撞撞地把火把扔出去了,那火星子一下子就溅到院子里的大锅里了。

    “轰!”的一声。

    大火猛地烧起来的瞬间,那刺鼻的烟雾就像条大黑蛇似的,一下子就窜到天上去了。楚昭南当时就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了,手里的酒壶“当啷”一下就掉到地上了。

    他就瞅见浓烟里滚出来好几个陶瓶子,在脚边碎了,那黏糊糊的液体啊,颜色青黑青黑的,跟太医院熬的“宁神熏”颜色一模一样。

    “靖王妃!你居然藏毒!”他扯着嗓子喊。可他这话音还没落呢,禁军的马蹄声就“哒哒哒”地把夜色都给踏碎了。

    萧临渊披着黑色的铠甲,一下子就从马上跳下来了,拿着剑把楚昭南的衣领挑开了,说:“藏毒?本王今天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往老百姓的香炉里加了‘霜髓四号’。”

    云知夏呢,就从屋顶轻飘飘地落下来了,手里还举着个铜瓶子,说道:“各位大人,你们都来看看啊,这就是从浓烟里收集到的残留液体。”她把瓶塞一拔,一股甜腥的香气就飘了出来。“这可是‘霜髓四号’的味儿,楚大人肯定不陌生吧?”

    楚昭南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就跟夜枭似的:“医道啊,那就是个梦!神给的药方,哪能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拿来瞎试呢?”说完就朝着云知夏扑了过去,结果被禁军给按在了地上。“你以为你把毒解了?就等着北境的刀——”

    “带下去。”萧临渊的声音冷得跟刀似的,可一转身,语气就软了下来,“你昨晚又没睡?”

    云知夏没搭理他,就盯着被押走的楚昭南看。

    一直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身影在巷口没了影,她才朝着围观的老百姓拱手作揖:“各位啊,明天辰时都到实证院来,我当着大伙的面给人诊脉。”

    三天后的广场上那是人挤人,挤得满满当当的。

    云知夏坐在青布幔子下面,跟前摆着十盏茶。

    第一个来看病的是个白胡子老头儿,哆哆嗦嗦地把手伸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摸了摸脉,过了三口气的功夫就睁开眼了,说:“老爷子,您的心脉有点堵呢,是不是长时间烧‘紫藤香’啊?”

    老头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王妃可真厉害啊!我儿子在太医院当差呢,他说这香能安神,我都烧了三年了……”

    第二个来的是个小媳妇,那脉象乱得就跟一团麻似的。云知夏的手指尖稍稍停顿了一下,说道:“你这都怀孕两个月了,可我听你说啊,最近老是觉得胸口闷得慌呢?”那小娘子的脸啊,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似的。旁边她的丈夫呢,急得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的,赶忙说道:“她呀,老是担心胎儿不稳当,就偷偷地烧了那宁神熏呢……”

    云知夏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给人看病,连着看了十个人呢,那诊断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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