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么有兴趣来与她说这些事情。

    她思忖,割舍不值得曾经有过的爱情,面对现实重新思考与接纳新的感情,步入一段新的人生旅程,抑或能收获更多的生活体念,弥补爱的缺憾,使自己变得不那么孤寂。

    郑秋实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几缕阳光打在脸上。发呆地凝视着任卫民副县长写的“厚德载物”四个大字。人们都说书法怕挂出来,因为这样内行总能从中挑出一些瑕疵和毛病来。

    而任卫民副县长这副悬挂的字,秋实认为从业余还是专业书法角度看,还真是无可挑剔,他觉得任副县长不愧是清溪县书法界的佼佼者,无人能出其右。难怪他自负地自诩在书法上是“清溪第一人。”

    任卫民有时却会装模装样自谦自己是世无英雄,遂使自己成为一县之长。而大权在握的强势,养成了任卫民刚愎自用、说一不二的性格。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秋实眼前浮现任卫民收起满脸笑容、紧锁眉头,双眉间呈现一个明显的“川”字的一副模样。他习惯用指节敲击桌面,他说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比如你看到满天的云彩,但云彩之上的景象可能正在孕育雷霆万钧的风暴呢。阳光下的晦暗之处,人们也看不见嘛。他,秋实,所有众生皆如此么?

    秋实心里着实叹服起这位昔日的同学和同事。他点燃一支香烟,吞云吐雾、这个善于权术、水过无痕的官场老手,在向自己展示精湛的太极功夫。

    前不久,县局被县政府通报了办税大厅有国税干部上班时间在网上看股市行情的批评文件,责令县局必须作出深刻书面检查。

    秋实陷入郁闷狂躁之中,他皱起眉头,感到失望之极,呆坐在办公室发愣。

    卫民喜爱书法。“上有好者,下必甚焉。”秋实也利用空闲时间,练起了毛笔字。一来,可以多同领导有交流话题,投其所好,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文化人士;二呢,时间宽裕,他与丽丽结婚后所生的孩子都一岁多了。嗡嗡嘤嘤、嘈杂的噪声四起,当年与她此起彼伏的传说,不再是传说了。孩子由他的父母带在省城照看着,自己则孤家寡人留在清溪,平常闲暇时靠练习书法打发业余时间

    自从再婚老婆丽丽前年调到省局机关后,他在清溪工作应酬之余,大多就借靠书法来消磨时间,慢慢地陷入一种痴迷的状态,倒真是把那个抑郁症给治没了。

    此时他眼前似乎才刚刚发觉任副县长写的“德”字的“心”上面怎么少了一横。

    其实在所有的书法创作中,“德”字少一横,是普遍现象,这里面难道有玄机?秋实想探求它的来龙去脉。

    秋实正在电脑上百度来搜索其答案,此时门却被轻轻地推开,市局姜德仁局长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秋实一惊愕,连忙起身迎接,“姜局长,怎么……”

    “在忙什么呢?哦,是这样,我路过清溪,是去永泰县局搞一个工作调研。没有给你打招呼我就过来了,顺路来看看你。”姜局长看了看秋实略显紧张的脸色说,“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谢谢领导关心!”秋实倒水,“唉,只是夫妻两地分居,孩子在省城刚满周岁,而我却在县里,夫妻一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

    “是呀,你在清溪任局长也差不多快有十年了吧?”姜局长和蔼地询问,“你目前有什么要求和规划吗?”

    “还差一年多几个月就满十年了。不过目前我没有离开清溪的想法和打算。”秋实委婉回答,“毕竟我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而且亲朋好友基本都在清溪,还请姜局长继续关心帮助。”

    姜局长只顾喝着茶水没有回答他。秋实心里琢磨,姜局长刚才说这话意思是要交流干部任职岗位,如果轮换到市局当科长,那就惨了,因为科长要干具体事务,还不如在县局动动脑子和嘴皮子轻松一些,虽然新形势下各种执法、廉政风险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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