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跄地系了系皮带,严正拒绝道,“我回房间睡去了,你不要再起歹意兽性。否则,我真的会报警,告你非礼强奸我。若传了出去,会成为笑柄的。拜托了,郑大局长。”

    婷婷头上绾的一个发髻已松散,轻施粉黛的脸庞初现迷茫,得体大方的身躯扭曲得狼狈不堪。

    他还不死心,尽情地赞美她、央求着她。而她却不为所动,腹诽他是借帮村春根这事乘人之危图谋不轨,心里觉得很别扭憋屈。她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到情欲的陷阱里去!

    婷婷停顿中用怨恨的语气责备他,“我与卫民离婚之后,曾经真心地依恋过你,那时你却不勇敢面对,还伙同严敏导演一出雪里与春根的一夜情。现在我可是有夫之妇了,你没有任何机会了。秋实,你不能酒乱了心性,我也不能乱了女人的规矩啊!我感觉我刚才太失去理智了,我真是后悔,无地自容,愧疚死了!这酒,真是害人误事。”

    她懊悔不已地说完话,索性进门“砰”的一声反锁了房门,“你,你快点走吧。”秋实敲门,里面始终没有回应。过了片刻,他垂头丧气,心绪逐渐变得平静了。

    秋实在卫生间冲洗了一下脸部,便悄悄地溜出婷婷家。遥夜沉沉,月色十分惨白,秋实抬头望月,再低头看着被月光照射留在地上的影子,加快了步伐,他怕有人窥见到他今夜的行踪。秋实想起了西门庆与潘金莲,自己是西门庆么?而婷婷绝非潘金莲。春根也不是武大郎啊,他是林冲?非也,他若发现自己与婷婷暗通款曲,必定会象卫民一样挨打,春根可不是林冲,林冲老婆蒙羞却不敢声张,有仕途的顾虑。而自己是林冲抑或宋江吗?秋实的脚步声惊醒了道路旁树上的一只小鸟,小鸟忽地向远方飞去,“扑噜”一声怪叫把秋实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过了几天,清溪县纪委的通报出来了,春根等还是被点名批评,几个赴宴者处以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这件事情在清溪掀起了一个轩然大波。

    处理的依据是: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法的客户宴请并违反最近纪委下发的同城不得相互宴请等有关规定。

    通报责令参与者分摊当晚的餐费,并责成所在单位给与有关参与人员批评教育、降职、免职等处理,年终绩效考核不得发放奖金和评定优秀公务员。

    幸运的是春根没有被免去稽查局局长。当然,提拔到外县国税局进班子也因此泡汤了。

    有替春根他们打抱不平的人议论,纪委的人现在是头上长角、脚底长刺,瞎折腾,小题大做,专门挑刺找基层干部一些鸡毛蒜皮、无可厚非的的小毛病。

    甚至有人还背后在私下里非议如果自己是纪检干部就要认真查处县里某些贪官,说那些王八蛋大肆贪污受贿、经常出入私人会所消费名烟名酒、山珍海味也没人敢去查办,不该花费精力盯着小小老百姓的那些吃喝小问题。

    而秋实反思在处理此事上的行径,觉得自己十分的丑恶。他依然记起朱老局长许多年前给自己当时作城关分局局长时讲过的一个典故。孔子曾经说,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宰予敢于挑战伦理,子羽讲求公私分明,是与诸葛亮一样是值得后人敬仰的贤德之人。

    秋实自忖,如今的我是否将成为宰予、抑或子羽。秋实内心感到极度的恐慌。

    秋实心想,也许人生就是一种修行,简单而纯粹该有多好。而自己处在局长位置上,各方面的诱惑太多,困惑也多,如果把持不住,缺乏定力,势必会给以后带来麻烦。在岁月的淬炼中,了悟自我之心,参透人生的本质意义。多行善事,丰满灵魂,清瘦那些诱惑与欲望吧。可是,自己能做到么?

    春根带着税务稽查组3人,到某啤酒公司催促自查。数日后,自查结果还是为零。那天,春根一行先行到公司财务科,办公室却无一人。春根点燃一支香烟,眼睛突然在打印机上停留,发现公司给上级公司打的税收自查问题的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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