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陷入无以名状的幽闭的虚空里,瞬间便又遁入无所谓的心绪里。

    她严敏还说什么“这里是副局长、纪检组长办公室。”不是明摆着轻视蔑视鄙视我这个职务低一级的科长吗?至于这样羞辱你前夫我吗?

    秋实想着就越来气了,对着出租车司机挠头又捶胸嚷叫,“去国税局。不是区国税局,是市国税局!市政府旁边的市国税局。快点,我要赶回去参加局务会!”

    严敏刚才见秋实狼狈地跑了,便没有再给姜局长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现在没事了,你忙吧。”便把手机挂了。

    那边姜局长匪夷所思,放下手机,琢磨她的心思,心里埋怨一句,“更年期,神经过敏。”

    严敏气冲冲把秋实搁在茶几上的那束玫瑰,恼怒地丢进垃圾桶,淬上一口痰,“恶心!”过了一会儿,她闷闷不乐又叫服务员进来把垃圾桶清理一下,洗干净后重新置放在办公室的角落里。

    服务员说刚才那束玫瑰很鲜艳,丢掉太可惜了。严敏嘲弄地说送花的人送错对象了。还幽怨地说了一句,如果是你哥春根送的就好了,说着眼圈红了,眼角渗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那个服务员是李春根的妹妹李春花,是严敏曾经主动介绍来地税局当临时工勤人员的。春花以前在清溪县开一个小卖铺,因为老公在市里一家企业打工,为了照顾家庭,春花在灵山市购买了一套房子,在市区居住了。

    说起这事,李春根的妹妹春花经常对春根说,严敏姐是个热心的好人,非上班时还亲切称呼她为敏姐,可是严敏说叫嫂子吧,解释说她不姓李,叫姐不合适,叫嫂子倒是觉得亲切。

    秋实想起情人节那天与严敏见面的一幕幕情形和窘态,本不想去参加聚会,他不想再见到严敏,但为叙旧与惦同学之情,考虑再三还是去了。因为秋实猜想严敏是不会去聚会的,按照秋实的推断,严敏一定不会参加。她会感觉清溪留给她太多的遗憾,她在此失去了家庭,而这一切都是秋实造成的。她不愿意同学问起家庭的事情,这对于秋实和严敏来说都会显得十分尴尬,他俩曾经是令同学多么羡慕的一对儿。

    再说,厚淇在彦珍病逝后也曾经热烈地追求过她,严敏应该是不会来的,怕见面后双方都很不自在。

    聚会报到那天,出乎秋实意料之外,严敏却如约而至。

    当秋实看见她,过去那份激动、欣喜、悔恨的情感早就不复存在了。自从七八个月之前的情人节那天之后,秋实把严敏的手机号码从通讯录上给删除了。以前留住她的号码是因为有些财产分割问题一直未得到处置。最后还是他以过错方只是得到了三分之一的财产。虽然她从没有接听过他打进的电话,但还是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听到他真诚的忏悔。如今,秋实脸上反而露出一种岁月沧桑冲洗后的释然与淡然。按照秋实现在时常在科室里说的一句话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市局办公室的仇主任接访了一位纳税人,投诉秋实“乱作为”的事件。这个纳税人因为6年前对于自己违反税收规定而受到的处罚感到不满,在得知秋实调入市局后又来吵闹,要市局撤销对他的处罚,并退回罚款。市局高度重视,姜局长亲自过问,经过调查,对这个纳税人的处罚是符合政策规定的,而且了解到对于他的过激言行,秋实当时作为一局之长始终是理性、克制、忍让的态度。且依据《行政处罚法》有关规定,当事人对于行政行为不服,2年内可以申诉,重大的行政行为也不超过5年。他现在提出的事由,已过追诉时效。经过几次耐心细致的解释工作,并要清溪国税局对其公司予以关注,加强税收宣传,不至于再次发生处罚的事,这个纳税人终于承诺不再就这一处罚来市局上访。但这给秋实多少带来了一些不愉快。秋实暗忖,人在做,天在看。这个王八蛋,若我在当时不交代稽查部门按最低处罚,按照上限进行处罚,抑或可能他现在还不至于到今天还如此不开窍。唉,好人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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