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个月,我定让她在侯府待不下去!”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声冷斥:“是吗?我倒要看看,是谁待不下去!”
王嬷嬷脸色一变,抬头望去,只见沈清辞带着晚晴,面色冰冷地站在门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吓得连忙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喘。
王嬷嬷强装镇定,放下茶杯,站起身道:“不知夫人驾到,有失远迎。夫人不在自己院落歇着,来老奴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沈清辞迈步走进屋,将手里的账本和明细扔在桌上,“啪”的一声,震得茶杯都晃了晃,“王嬷嬷,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管的账?”
王嬷嬷低头看向桌上的账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夫人……老奴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沈清辞冷笑一声,拿起明细念道,“上月初三,采买绸缎十匹,账面记录每匹五十两,实则市价每匹不过十五两,差额三百五十两;上月十五,采买米粮五百斤,账面记录每斤二两,实则每斤不过三十文,差额九百五十两;还有这几笔无记录的支出,共计一千两,你倒是说说,这些钱都去哪了?”
每念一笔,王嬷嬷的脸色就白一分,浑身也开始发抖。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没想到王嬷嬷竟然私吞了这么多银钱。
“夫人……这是误会!”王嬷嬷急得语无伦次,“是账房先生算错了,老奴……老奴这就去核对!”
“核对?”沈清辞上前一步,逼近王嬷嬷,眼神锐利如刀,“账目上有你的签字画押,还有采买商行的回执为证,你还想狡辩?你克扣我的月例,中饱私囊,贪污侯府公款,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王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夫人饶命!老奴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一时糊涂?”沈清辞语气冰冷,“你仗着是柳氏的人,在侯府作威作福,克扣主母月例,贪污公款,恐怕不是一时糊涂,而是蓄谋已久!”
她转头对晚晴道:“去把张管家叫来,再让人去请老夫人过来,就说我抓到了贪污侯府公款的蛀虫,请老夫人主持公道!”
“是!”晚晴应声就要走。
王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抱住沈清辞的腿:“夫人不要啊!千万不要告诉老夫人和侯爷!老奴把贪污的银钱都交出来,求您饶了老奴吧!”
沈清辞一脚将她踹开,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克扣我月例,嘲讽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前世,王嬷嬷就是靠着贪污的银钱,在外面买了良田美宅,而她却在侯府受尽贫苦,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笔账,她今日必须算清楚!
很快,张管家就匆匆赶来,看到跪在地上的王嬷嬷和桌上的账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张管家,你看看吧。”沈清辞将账本递给张管家,“王嬷嬷贪污公款两千三百两,证据确凿,你看该如何处置?”
张管家翻看了几页账本,又看了看王嬷嬷慌乱的神色,心中已然明了。他对着沈清辞拱手道:“夫人,此事事关重大,老奴不敢擅自做主,还是等老夫人来了再定夺吧。”
沈清辞点了点头:“也好。”
没过多久,侯府老夫人就带着丫鬟婆子来了。老夫人穿着一身深紫色绣寿桃纹的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威严,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众人。
“清辞,你说抓到了贪污公款的蛀虫,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沈清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把账本和明细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仔细翻看了一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