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贫了!晦气!”
老者下意识接住布袋,神识一扫,确认灵石无误,脸色稍缓,但依旧狠狠瞪了小道士一眼,冷哼一声:“算你识相!”他掂量了一下石猛和宁寒的实力,似乎觉得为这点灵石与两个不明底细的筑基修士冲突不值,当即也不再停留,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光远遁而去,消失在天际。
危机解除,那小道士却并未离开,反而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尘,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屁颠屁颠地朝着宁寒和石猛走了过来。
他先是像模像样地打了个稽首,朗声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玄玑子,多谢二位道友方才……呃,仗义‘声’援!若非二位道友在此,震慑了那老匹夫,贫道今日怕是难逃一劫啊!”
石猛被他这变脸速度和厚脸皮逗乐了,揶揄道:“小道士,你倒是会顺杆爬。我们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把灵石还了人家。”
“非也非也!”玄玑子连连摆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二位道友在此,便如皓月当空,朗朗正气自然驱散邪佞!此乃无形之援,胜似有形之力!更何况……”
他话锋一转,一双贼亮的眼睛在宁寒和石猛脸上来回扫视,故作高深地掐指算道:“贫道观二位道友,龙行虎步,神光内蕴,头顶隐有紫气缭绕,此乃身负大气运、前程不可限量之兆啊!尤其是这位道友……”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宁寒,语气带着夸张的惊叹,“了不得!了不得!命格贵不可言,隐有潜龙腾渊之势,只是……咦?周身却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煞与……呃,深邃死寂之意?怪哉,怪哉!不过无妨,此乃劫运相伴,破而后立之象!大吉!大吉!”
宁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小道士前面的话纯属胡诌,但后面关于“血煞”与“死寂之意”的描述,却隐隐触及了他身负血海深仇与血棺的秘密。是巧合?还是此人真有些门道?
石猛却听得哈哈大笑,觉得这小道士满嘴跑火车,颇为有趣:“行了行了,小牛鼻子,少在这儿故弄玄虚。看你年纪不大,骗术倒是挺娴熟。赶紧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玄玑子一听,顿时苦着一张脸,哀嚎道:“二位道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你们也看到了,贫道修为低微,又身无长物,在这荒郊野岭独自一人,保不齐又碰上刚才那种蛮不讲理的老怪物!贫道看与二位道友甚是有缘,不如就让贫道跟随二位,端茶递水,牵马坠蹬,也算有个照应如何?贫道别的不行,这趋吉避凶、看相算命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
“谁要你照应?我们还嫌你累赘呢!”石猛没好气地摆手,拉起宁寒就要走,“木老弟,别理他,我们走。”
宁寒看了玄玑子一眼,见对方虽然油滑,但眼神深处似乎并无恶意,而且他确实对那句“死寂之意”有些在意。不过他也不想多生事端,便对石猛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驾起遁光,朝着黑漠荒原的方向飞去。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玄玑子见他们离开,竟然也掏出一张皱巴巴、灵光黯淡的黄色符箓往腿上一拍,口中念念有词,随即身形变得飘忽起来,速度竟也不慢,远远地吊在了他们身后!
“二位道友!等等贫道啊!相逢即是有缘,带上贫道吧!”玄玑子一边奋力追赶,一边在后面大声呼喊。
石猛回头看了一眼,气得直瞪眼:“这牛皮糖!还甩不掉了!”
宁寒也感到有些无奈。他们加快速度,那玄玑子便咬着牙,拼命催动那看起来随时会报废的神行符,踉踉跄跄地跟着;他们放慢速度,他便立刻嬉皮笑脸地凑近一些,嘴里不停地说着奉承话,或者指着天上的云彩说像龙像凤,预示吉兆。
如此纠缠了整整大半日,无论石猛是厉声呵斥,还是故意绕路,那玄玑子总能凭借着他那滑溜的身法和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仿佛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