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买家峻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规矩就是规矩。既然上级有决定,我们就要严格执行,更要让所有同志都清楚明白,避免工作衔接上出现混乱。尤其是纪委那边,赵明同志还在主持日常工作,更要明确界限。书面说明,今天上午十点前,放到我办公桌上。就这样。”

    不等解宝华再说什么,买家峻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明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暗赞。这一手“敲山震虎”用得妙!买家峻主动要求公开自己被暂停权限的范围,看似是遵守规矩,实则是将“暂停”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解宝华和背后的人,反而不敢在“暂停”的范围内做太多小动作,否则就是授人以柄。同时,明确告知纪委赵明还在主持工作,也是在警告某些人,调查并未停止!

    “书记,高!”赵明由衷道。

    买家峻摆摆手:“虚张声势罢了。争取时间才是目的。你立刻去办你的事,记住,安全第一!”

    “是!”赵明不再耽搁,转身快步离去。

    办公室再次陷入沉寂。买家峻重新拿起手机,凝视着那张模糊的账本照片。封面上那个暗红色的斑点,像一只不祥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他拨通了那个加密号码。

    “是我。再查一件事。昨晚至今晨,沪杭新城范围内,尤其是西郊安居苑项目工地附近,是否有非正常死亡或失踪报案?重点关注男性,可能与建筑工地或地下势力有关联。要快。”

    ……

    同一时间,西郊废弃仓库。

    浓重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地面上一滩暗红的血迹被粗糙的沙土掩盖了大半。杨树鹏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面前摊开着那本深棕色的硬皮账本。昏黄的灯泡在他头顶摇晃,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将他阴鸷的脸切割得更加狰狞。

    账本的内页被翻得哗哗作响。杨树鹏的手指划过一行行记录,那些日期、人名、金额,像一条条毒蛇,噬咬着他的神经。解迎宾、孙长林(代号“S”)、鼎峰集团、鼎盛进出口、维尔京群岛账户、缅北赌场“金孔雀”……一笔笔见不得光的交易,一桩桩足以让他死上十次的罪证,都白纸黑字地记录在这里!

    “啪!”他猛地合上账本,胸口剧烈起伏。这本该死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安居苑工地?那个心腹明明说当年已经处理干净了!是有人故意藏在那里?还是……买家峻的人放的?不,不可能!买家峻要是有这账本,早就动手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该死的鸭舌帽!他临死前说是在钢筋下面捡的……难道真是当年那个心腹临死前藏匿的?或者……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鹏爷,”一个心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手里拿着鸭舌帽男人的手机,“查过了,手机里很干净,通话记录和短信都删除了。最后一条发出的信息是凌晨四点五十五分,但内容加密了,接收方号码……是空号。”

    “空号?”杨树鹏眼神一厉,“买家峻!一定是买家峻的特殊渠道!”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张照片已经落在了买家峻手里!买家峻现在一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正调动所有力量追查这本账本的下落!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笼罩了杨树鹏。买家峻拿到了照片,就等于拿到了钥匙!只要他顺着鼎盛进出口这条线查下去,再结合账本里的记录……后果不堪设想!

    “鹏爷,账本……要不要……”心腹做了个“烧掉”的手势。

    杨树鹏看着桌上的账本,眼神变幻不定。烧掉?当然要烧!这本东西绝不能留!但是……买家峻已经知道了账本的存在,甚至可能已经拿到了部分内容(照片)。现在烧掉,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坐实了账本的真实性和重要性!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滋生。他猛地抓起账本,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狠厉。

    “烧?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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