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场的众人,径直向外走去,“那碗汤,解总既然喜欢,就自己留着慢慢喝吧。解秘书长,韦秘书,还有这位杨先生,慢用。”
买家峻的身影消失在巷弄的夜色中,留下了一桌脸色铁青的人。
“啪!”
解迎宾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反了!他这是彻底跟我们宣战了!”解迎宾咆哮道。
杨树鹏阴沉着脸,摸出手机:“老板,我派人去……”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解迎宾拦住了他,眼神阴毒,“现在动他,太明显了。他既然喜欢玩,那我就陪他玩玩。解宝华,明天一早,把城南那个烂摊子扔给他!让他去跟那些钉子户打交道!我看他怎么收场!”
“还有,”解迎宾看向花絮倩,“花老板,你不是说有办法让买家峻听话吗?现在怎么回事?”
花絮倩脸色苍白,她咬了咬唇:“老板,这中间可能有误会。那汤……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那汤里下的‘软骨散’,药效还没到发作时间……”
“废物!”解迎宾骂道,“连碗汤都送不明白!滚!都给我滚!”
一场鸿门宴,不欢而散。
买家峻走出老街坊,深吸了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刚才在包厢里的剑拔弩张,让他此刻感到一阵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他知道,自己今晚的举动,虽然激化了矛盾,但也试探出了对方的底线——他们色厉内荏,不敢在明面上直接撕破脸。
刚走到巷口,他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
买家峻接通了电话。
“买书记,是我,常军仁。”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低沉,但比刚才多了一丝急切,“今晚你做得太冒险了。解迎宾这个人,心狠手辣。你拒绝了他,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小心城南的拆迁项目,那是他设下的一个局。”
“常部长,多谢你的提醒。”买家峻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那碗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花絮倩搞的鬼。”常军仁说道,“她和解迎宾并不是一条心。她想用一种慢性药控制你,作为她日后和解迎宾谈判的筹码。那药叫‘软骨散’,无色无味,长期服用会让人精神萎靡,产生依赖。常军仁似乎对解迎宾的很多内幕都了如指掌。
买家峻心中一动:“常部长,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我……我有把柄在他手里。我女儿……在他手上。买书记,我只能暗中帮你。你如果想赢,必须找到解迎宾和杨树鹏资金往来的证据。他们的钱,洗得很快。”
“我知道了。”买家峻点了点头,“常部长,你的这份情,我记下了。只要你真心帮我,我保证,不仅能救出你女儿,还能还你一个清白。”
挂断电话,买家峻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常军仁的倒戈,虽然带着私心,但无疑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而花絮倩的“背叛”,更是让这个利益集团内部出现了裂痕。
买家峻回到宿舍,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韦伯仁。
韦伯仁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色复杂地看着他。
“买书记,您回来了。”韦伯仁的声音有些干涩。
“韦秘书?这么晚了,有事?”买家峻明知故问。
韦伯仁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买书记,我……我是来道歉的。今晚的事,对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
买家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韦伯仁被看得心里发毛,他打开保温桶,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买书记,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