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她放下茶杯,“酒店装修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具体细节我早就忘了。如果您怀疑有密室,可以再去查,我全力配合。”

    “不用查了。”买家峻站起身,“我们已经找到了。”

    花絮倩猛地抬头:“什么?”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的技术人员用热成像仪扫描了酒店三层所有房间。”买家峻走到那幅山水画前,看着落款,“‘听雨轩’包间西侧墙体的温度,比其他墙体低两度。这说明墙后面有空间,空气流动带走了热量。”

    他转身,看着花絮倩瞬间苍白的脸:“现在施工队已经在破墙了。花总,你猜,我们在里面会找到什么?”

    “你...”花絮倩站起来,声音有些发颤,“你没有搜查令!那是我的私人财产!”

    “我们有。”周维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经市检察院批准,对云顶阁酒店进行二次搜查。这是法律文书。”

    花絮倩盯着那份文件,胸口起伏。几秒钟后,她忽然笑了,笑得很凄凉。

    “你们找到了又如何?”她坐回沙发,点了一支烟,“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算曾经有过什么,也早就清理干净了。”

    “但清理的痕迹还在。”买家峻走回她面前,“灰尘的分布、空气里的气味、甚至...可能留下的指纹。现代刑侦技术,能还原很多你以为消失的东西。”

    花絮倩抽烟的手在抖。

    “花总,我查过你的背景。”买家峻在她对面坐下,“你父亲曾是新城有名的企业家,二十年前破产,跳楼自杀。那时你十六岁,被迫辍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年前,你突然有了资金,开了云顶阁酒店,生意越做越大。”

    他顿了顿:“你的启动资金是哪来的?”

    花絮倩狠狠吸了一口烟,没有回答。

    “是解迎宾给的。”买家峻替她说了,“条件是,你要用云顶阁给他提供‘方便’。这些年来,你在他的庇护下做生意,他在你的酒店里做交易。你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又怎样?”花絮倩抬起头,眼睛红了,“你以为我愿意吗?我父亲就是被他们逼死的!当年解迎宾看中了我家的地,我父亲不肯卖,他们就使手段,断贷款,找麻烦,最后我父亲欠了一屁股债,从十八楼跳下去...”

    她的声音哽咽了:“我十六岁,母亲早逝,无依无靠。是解迎宾找到我,说可以帮我,条件是...条件是让我做他的‘眼睛’和‘耳朵’。我能怎么办?我能拒绝吗?”

    眼泪流下来,冲淡了她脸上的妆容。

    买家峻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这些年,我在云顶阁见到了太多肮脏的交易。”花絮倩抹了把脸,“官员收钱,商人行贿,地下组织的头目在这里分赃...我像个幽灵,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我恨他们,恨解迎宾,恨杨树鹏,恨所有在那里交易的人!但我离不开他们,我的酒店,我的生活,我的命,都攥在他们手里...”

    她忽然抓住买家峻的胳膊:“买书记,我知道你是好官,我知道你想整顿新城。但你知道吗?解迎宾背后还有人,比他还大的人物!你动不了他们的,你会死的!”

    “谁?”买家峻问,“解迎宾背后是谁?”

    花絮倩张了张嘴,又闭上,眼神里满是恐惧。

    “是解宝华,对吗?”买家峻替她说出来。

    花絮倩浑身一震,松开了手。

    “不止他一个。”买家峻继续,“还有省里的人,甚至更高。这张网很大,很密,对吗?”

    花絮倩不说话,只是哭,哭得肩膀都在抖。

    买家峻等她哭了一会儿,才说:“花总,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摆脱过去,重新开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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