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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卧室传来付白雪平稳的呼吸声,她似乎终于在疲惫和委屈中睡着了。

    外间,林玄和季棱靠在沙发上,气氛凝重。

    “那个姓毕的杂碎”季棱猛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手背青筋暴起,眼神中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要不是顾及影响,我他妈真想现在就”

    林玄递给他一瓶拧开的水,声音沉稳:“跟一条被人放出来咬人的狗较什么劲。”

    “他的主子越是急不可耐,越是证明我们打对了地方。最后一局,我们用绝对的实力让他们闭嘴。到时候,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们打出来的战绩硬。”

    季棱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重重地将瓶子顿在桌上。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林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关乎身份和背后依仗的秘密,但最终只是化为一抹苦笑,语气无比坚定:“老大,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季棱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服你!无论是禁地还是现实,你指哪,我打哪,绝无二话!”

    他看着林玄,眼神炙热而纯粹:“没有你,我季棱可能真的和符玉贤那条狗说的那样了,早就销声匿迹查无此人了。我是让你激发重新换发第二春的,我就认你是唯一的老大!”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有节奏地敲响了三下。

    林玄起身开门,门外是香格里拉队长威龙那如铁塔般冷峻的身影。

    他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但眼神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他双手递过一个材质特殊、烙印着暗纹的密封信函。

    “陈先生命我,务必亲手交到您手中。”威龙的声音低沉有力,在林玄接过信函的瞬间,他上前半步,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清晰说道:“老板特意嘱咐,原话是:放心去做吧,你们和我们,在禁地,顶峰相见!”

    威龙说完,后退一步,向林玄行了一个极其标准、带着敬意的军礼,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林玄关上门,拆开信函。

    里面没有冗长的言辞,只有一行打印在特殊纸张上的字,笔锋遒劲,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

    【放手施为。】

    林玄指尖微微用力,将纸条碾碎成屑,任由纸屑从指缝间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