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小巴变成移动故事会,豆浆当茶,煎饺当点心,笑声一路飘,像把全城的好早晨都收集起来,装进新人的口袋。

    车子开到城市边缘的一片荒地,荒地上立着一间废弃的加油站,墙上刷着旧广告:

    “往前走,幸福就在下一站。”

    新人下车,众人跟着下车,像一群探险队。

    有人从后备箱拖出野餐垫,有人搬出便携音响,有人把剩下的豆浆倒进纸杯,像把婚礼续摊成野餐。

    音响放的是《小幸运》,走调却热闹,众人跟着唱,唱到副歌,有人跳起来,有人转圈,有人把煎饺抛向空中,像抛洒喜糖。

    新人被围在中间,不需要跳舞,只需要笑,笑到眼泪出来,就被递上纸巾,纸巾是外卖小票,印着“谢谢光临”,像被生活温柔提醒:

    “今天谢谢你们光临,明天也请继续光临。”

    有人支起便携投影仪,白墙是废弃加油站的背面,画面投上去,像给旧墙开一扇新窗。

    放的是新人昨天剪的短片——

    从第一次见面,到第一次吵架,从第一次牵手,到第一次和好,画面晃晃悠悠,像把回忆倒进杯子里,晃一晃,全是气泡。

    众人安静,豆浆不再冒热气,苹果不再被咬,只有画面在闪,闪到某一段,新人对视一笑,像在说:

    “原来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还能继续走。”

    没有礼盒,只有“故事交换”——

    每人讲一个自己的“最想被原谅的瞬间”,讲得好了,奖励一个拥抱。

    有人说最想被原谅的是忘记外婆生日,有人说最想被原谅的是把朋友的秘密说出去,有人说最想被原谅的是没赶上见父亲最后一面。

    新人听完,一个一个拥抱过去,像把拥抱当成“赦免券”,发出去,也收回来。

    最后一个拥抱,是彼此拥抱,像把“赦免”留给自己:

    “我们也有想被原谅的瞬间,但今天开始,可以原谅自己了。”

    小巴掉头,原路返回,像把故事送回城市。

    众人下车,各自散去,像把热闹还给人间。

    新人站在车尾,挥手,挥手,挥手,直到最后一辆共享单车骑远,直到豆浆味被风吹散,直到荒地重新安静。

    车子开回公司地库,婚假正式开始。

    霍星澜把林绵抱下车,像抱一只大号猫,一路抱进电梯,抱进阁楼,抱进“猫爪形大床”。

    没有闹洞房,只有“移动故事会”的回声,在耳边一圈一圈绕,像给新婚夜加一层软和的背景音乐。

    26片夜光铝膜被重新贴回屋顶,绿光柔柔,像给婚假铺了层星尘。

    林绵把“战斗日记”翻到新页,写——

    “Monday,我把‘今天老公’升级‘官方老公’,再预录‘余生老伴’,全城人来当伴娘伴郎,故事当花球,豆浆当香槟,心跳利息翻二十八倍。”

    霍星澜从后备箱拖出“移动便当盒”,盒内是野餐打包——

    —剩下的煎饺(有点凉,但祝福很热)

    —剩下的苹果(有点氧化,但甜味很真)

    —剩下的豆浆(有点凉,但烫手的是回忆)

    两人蹲在地库门口,像野餐,路人路过,被香味勾住,有人认出新婚夫妻,举手机拍,有人喊:“新婚快乐,早生贵……贵生活!”

    26片夜光铝膜关灯后泛柔绿,像给屋顶铺了猫银河。

    霍星澜把红本本塞进透明手机壳,背面朝外,像给自己发新身份证。

    林绵在“战斗日记”写最后一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