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瞿姝疑惑。
片刻后，似乎想明白了，蹙着眉看向赵芳：“你做什么了？”
赵芳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施小莎满脸肃容：“主动向警方坦白，一切从轻。
但若继续装模作样，等我们查到实质性证据，就不会谅解你，到时候你会坐牢。
小姐心善，给了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要怎么选？”
瞿姝满脸问号：怎么就坦白？选择的机会了？
“我......”赵芳欲言又止。
她做了什么，她自己当然心知肚明。
可是，可是！
如果施小莎真的查到了证据，为何不直接报警抓人，而是在这里说些试探的话？
除非她们根本没有拿到实质性证据！
这么做只是在诈她！
交易记录她删了，也买了最高仿的假包替代，衣帽间里没有摄像头，肯定没拍到她作案过程。
或许，她们只是发现了假包的存在，又觉得她在监督御景壹号的清洁团队，所以猜测是她偷拿了而已。
须臾时间里，赵芳想了很多。
越想心里就越有底，“怎么了？我选择什么啊？施管家，你到底在说啥？”
她敛去所有担惊受怕，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信了，随着话音落下，她脸上带着疑惑不解，还有被怀疑的悲伤。
任谁看了，都像是被冤枉。
施小莎刚才没有把话彻底挑明，也是存了诈一诈她的想法。
承认了，那么一切都好说。
若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他们没有发现证据，就选择继续隐瞒，就只好求助警方。
毕竟，尽管所有信息都直指赵芳，他们也的确没有赵芳实质性的交易记录为证。
“希望是冤枉了你。”施小莎拉着赵芳的手腕往警局走。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你们不能这样怀疑我，这是对我的人格侮辱！”赵芳眼眶通红，竟落了眼泪。
给瞿姝都看迷糊了，在一旁纠结到底该做什么。
施小莎忙得要死，不想跟她纠缠，干脆挑明，“你以为衣帽间没有摄像头，我们就发现不了你？
你更改了物品归纳表，自以为瞒天过海，其实身为管理者的我能在后台看到你的修改记录。
5月28日的下午16:58分，记起来了吗。”
赵芳脸色瞬间煞白。
失魂的一瞬间，被施小莎带到了警局。
调解室。
起初赵芳打死不认。
直到一段时间后。
警方拿来几份文件。
“现在很少有人愿意用现金进行大额支付，购买者为了避免法律风险，通常也都会选择更为保险的线上支付。
而你虽然删除了交易记录，但我们通过恢复可以看到，在5月30日这天，你收到微信昵称为：小薇薇不吃糖，的用户一笔18000元的转账。
在5月31日这天，又收到微信昵称为：禾，的用户一笔11000元的转账。
6月5日这天，你在香奈儿专柜消费了19600元。”
施小莎很是震惊，“你竟然偷了两样东西？除了包还有什么？”
赵芳低着头，双手紧紧扣在一起，她害怕她紧张，她在发抖，但她没有回答。
警察同志抬眸看向施小莎，道：“我们从赵芳的淘宝账户中，查到她购买过一个高仿假包，和一条高仿钻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