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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天鹅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女孩?长夜?吞噬忆者的暗红忆灵?

    “她说的,难道是长夜月?”

    那残存意识的声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音调拔高,带着一种混合了极度恐惧、狂热信仰与崩溃情绪的颤抖:

    “但是……但是!无漏净子!那个快成为浮黎的无漏净子!祂……祂确实就在这里!我们感觉到了!翁法罗斯曾存在祂的身影!可祂……可祂……”

    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触及了某个极其绝望、令残存意识都为之冻结崩溃的真相。

    下一秒,那空壳猛地“抬头”,一股混杂着疯狂与绝望的嘶鸣,如同破损的笛音,猛地爆发出来,冲击着黑天鹅的感知:

    “可祂——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那尖叫并非单一的音调,而是无数恐惧、信仰崩塌、认知碎裂的杂音混合体,它们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反复回荡,撞击着周围悬浮的其他空壳,引起一阵微弱的、悲哀的共鸣震颤。

    “他杀死了那个无漏净子!!!他吃掉了那个无漏净子!!!他抢走了那个无漏净子的权柄——!!!”

    “那个强盗!那个窃贼!那个怪物!!!找到他!!!杀死他——!!!夺回「记忆」的权柄!!!那是我们忆者的!!!夺回来——必须夺回来啊啊啊——!!!”

    最后,在一阵高昂到几乎刺破耳膜的疯狂尖叫之后,那具空壳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存在的凭依,彻底沉寂下去,连那微弱的忆质余波也消散无踪,真正变成了一具再无任何回响的、纯粹的“空壳”。

    只留下黑天鹅站在原地,脸色微微发白,那双总是从容优雅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最接近星神的无漏净子……死了?还被……夺取了权柄?

    ……

    黑天鹅还未来得及平复心绪,一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寒意,便毫无征兆地贴上了她的后背。

    “逛得很开心嘛,迷途的鸟儿~♭”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极近处响起,轻柔、悦耳,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却让黑天鹅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那声音太熟悉了,正是她此行追踪的目标之一,那个劫走了星的“长夜月”。

    而此刻,这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平静得如同无风的古井水面,死寂之下,潜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未知。

    黑天鹅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浸湿了衣衫。

    她几乎是凭借着无数次险境历练出的本能,急速转身,想要做好面对长夜月的准备。

    然而,长夜月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一只大手已经出现在了黑天鹅的面前。

    转瞬之间,黑天鹅就失去了意识。

    ……

    另一边。

    迷迷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颠簸了许久,最终才被轻柔地冲上了一片陌生的“沙滩”。

    它费力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宏伟、残破、散发着古老苍凉气息的建筑轮廓。

    高耸却布满裂痕的立柱,断裂的巨大横梁,雕刻着难以辨识的史诗图案却已风化的墙壁,地面铺陈着磨损严重的巨型石板……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时间沉淀的味道。

    “这里是……” 迷迷甩了甩小脑袋,努力调动着昔涟留给它的记忆碎片。一个名字逐渐与眼前的景象重合,

    “……昔涟提到过的……翁法罗斯最核心的禁地,无名泰坦的……大墓?”

    它怎么会突然被抛到这里来了?是之前那股狂暴的忆质浪潮吗?那力量竟然能把自己甩到了这么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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