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回应。
……
大墓深处的另一片区域,光线更为晦暗,古老石材的轮廓在稀薄的忆质微光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更深沉的寂静。
“这里是……哪里?” 黑天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目光谨慎地扫过周围陌生的、充满压迫感的墓穴环境,最终落回长夜月身上。
“怎么啦?我美丽的小鸟~” 长夜月轻笑出声,那笑声在空旷的石壁间荡开细微的回音,她偏着头,用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黑天鹅,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奇……似乎只留下了三分,剩下的七分,我嗅到了……恐惧的味道呢。”
她向前微微倾身,轻易的洞察了对方的内心:“她为什么要放过我?明明我是忆庭的人?”
看着黑天鹅的脸又苍白了几分。长夜月笑的更开心了。
“……窥视他人内心的涟漪,这可算不上什么优雅的行为。” 黑天鹅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选择了一种防御性的回应,试图夺回些许对话的主动权。
“优雅?呵……” 长夜月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指尖随意地卷动着一缕暗红色的忆质流,
“尚未被流光忆庭深处那盘根错节的黑暗面彻底沾染,依旧保留着对记忆本身相对纯粹的探寻欲,这或许是你目前最宝贵的品质。
她转过身,裙摆划过一道暗红色的弧线,朝着大墓更幽深的黑暗走去,声音飘来:“好了,别愣着。陪我走走吧。既然你对‘真相’如此执着,那我也试着……让你亲眼看看。看看你信奉的浮黎,究竟是如何‘对待’翁法罗斯的。”
“浮黎是如何对待翁法罗斯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天鹅的第一个想法是强烈的抗拒和逃离的冲动,但踌躇片刻,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迈开了脚步,跟在了长夜月身后。
空旷的脚步声在巨大的墓穴中回响,一轻一重,如同某种不和谐的韵律。
“还记得缠饶翁法罗斯的三重命途吗?” 长夜月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不再带有之前的轻佻或讥讽,而是变得冰冷、清晰,如同在陈述一个古老而残酷的定理,“「毁灭」、「智识」……以及「记忆」。”
“铁墓与黑潮,是「毁灭」命途投向此地的恶意显化;帝皇权杖与方程式,构成了翁法罗斯的「智识」的基底。那么……”
长夜月稍微放缓了脚步,声音在石壁间回荡,“「记忆」呢?浮黎,在翁法罗斯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