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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窈面露犹豫,“我倒是有个法子兴许能阻止这桩婚事,就是要委屈你了。”裴钊抓住江窈的双手殷切看她,“好姐姐你只管说,只要不成亲,我受多大的委屈都值得。”
江窈将唇靠近裴钊,在他耳边小声叽叽咕咕。
“苏将军虽是武将,却比那些文臣还在乎脸面,咱们可以……”
裴钊越听眼睛越亮,他开心的抱住江窈,却因为牵扯到背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表情滑稽。
“甚好甚好,窈窈你真是我的解语花忘忧草,你若是男子,探花哪还轮得到我哥。”
“你快些躺好吧,不疼吗。”
江窈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嗔了句,把裴钊按回到床上。
裴钊嘿嘿笑,扬声唤守在外面的吴法与吴天进屋。
“你们二人速去城里宣扬,就说我又胡作非为挨了打,把我说得越混账越好,总之怎么夸张怎么传,确保一定要让苏将军知道我有多泼皮无赖。”
吴法很想对裴钊说一句以他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的丰功伟绩完全不需要夸大事实,生怕挨打理智忍住冲动,道了声是立刻去办。
“他最好因为心疼女儿放弃把苏嘉茵嫁给我的想法,不然,哼,他就等着被人戳碎脊梁骨吧。”
裴钊扯着嘴角一副恶人相,江窈弯唇,拿起筷子继续喂他吃东西。
挨了顿打再加上被禁足,裴钊接下来的几天格外老实。
老太太心疼孙儿受伤,赏赐许多补身子的名贵珍馐到汀香苑,不过其中一半都进了江窈的肚子,养得她容光焕发,越发光彩照人。
裴钊虽然没有出门,可大街小巷全是他的“光辉”事迹,连他七岁那年纵马撞了太傅的老腰都被拎出来说了又说。
等了七八天都没见苏将军上门,裴钊又让吴法与吴天两兄弟收买了一些三姑六婆到处说闲话。
于是整个京都的人很快都知道苏将军为了攀附建远侯府的富贵,要把唯一的嫡出女儿嫁给安盛国最混蛋的小王八羔子。
苏明扬因伤病从战场退下来后便有在闲暇时去戏楼听戏的习惯,只是这几日的戏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枉我尊你一声苏公,不成想你竟为老不羞,为了那泼天富贵,棒打我与怜妹,把亲女往火坑里推!”
“你这个黄毛小儿懂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若再胡搅蛮缠,我便打断你的腿赶出府去。”
“那我定要击鼓鸣冤状告圣上,参你这个嫌贫爱富草菅人命的苏老贼一本!”
“你只管去吧,我与周老多年情谊,就算圣上,也只会成我两家之美哇哈哈哈哈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些话就跟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趋炎附势没什么两样了,苏明扬越听脸色越黑,不等戏文结束,耷拉着脸甩袖离去。
苏嘉茵正与母亲说着话,听到丫鬟的请安声,紧接着便见苏明扬唰的掀开珠帘,脸色黝黑的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黛淑,你现在便随我去建远侯府跟裴家人说取消婚事,这桩亲,不结也罢!”
“您先喝杯茶消消气。”
苏嘉茵给苏明扬倒了杯茶水,温声问他。
“父亲,何事惹得您如此大动肝火?”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咱们将军府的。”
苏明扬把杯子里的水一口闷,瓮声瓮气。
“明明是七公主抢了你的婚事,也是裴世禄主动提议让你跟裴钊成亲,现在怎么全成了我贪恋建远侯府的权势要把你推进火坑里。”
苏嘉茵对近日以来在京都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