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紧接着,一名丫鬟匆急的跑了进来:“娘子,外面客人不服气,要娘子给他们一个解释。”

    蘅芜仙子眉心微蹙,道:“你去将这首《蝶恋花》念给他们听,若他们觉得比得过再来闹。”

    “是,娘子。”

    ……

    “江兄,那不是你弟弟吗?他怎么进去了?”友人满脸困惑的看着江冲。

    江冲也是眉头紧皱,满腹疑惑。

    江寒进去他自然是看到了。

    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不是自己或是殷传明,而是江寒?

    虽然他刚才确实看到江寒让丫鬟拿了一张纸进去,但这位庶出的弟弟能写出什么好诗词?

    “难不成他作出什么诗词让花魁动心?”

    江冲随即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弟弟要真有什么好文采,也不会一直被父亲嫌弃,甚至经常被父亲打骂!

    可蘅芜仙子到底看上江寒什么了?

    论背景,自己作为镇国公府的世子,还能比不过一个庶出?

    殷传明也是脸色阴沉,沉声道:“今日蘅芜仙子不给殷某一个解释,殷某必将此事传扬出去!”

    真是岂有此理,要是输给江冲就算了,输给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就在这时,丫鬟匆匆走了出来。

    殷传明当即走上前去:“你家娘子怎么说?”

    丫鬟有些惧怕的后退半步,道:“我,我家娘子说,那,那位江公子写了首《蝶恋花》。”

    殷传明不禁皱眉,《蝶恋花》?一首词?

    什么词能比得上自己那首诗?

    丫鬟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吟诵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这词……好像不错!

    丫鬟继续念道:“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有人忍不住赞道:“好词!”

    殷传明也不禁一呆,愤怒的表情瞬间凝固。

    眼见客人们都呆住了,丫鬟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将这首诗的下半阕念诵出来: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声音落下,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词的意境当中。

    在场的客人大多都是文人,有一定的文学造诣,怎么会品不出这首词的好?

    “此词……极好!”终于,有人开口道:“此词必定能上文峰塔第六层!”

    所谓文峰塔,乃儒家的圣地,塔有九层,收集了天下最为顶尖的诗词文章。

    能够出现在文峰塔上的作品都是经过大儒精挑细选的。

    下三层为鸣州之作,中三层为传国之作,后三层可为不朽,能传后世。

    对于此人所说的“此词能上文峰塔第六层”竟然无人反驳。

    江冲站直了身子,目光呆滞,脸上充满了惊愕、不解、震撼以及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首词……竟然是江寒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