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圣旨完全在打他的脸!

    尤其是他还作了一首诗讥讽江寒,如今女皇亲自下了圣旨称赞江寒,又晋升了爵位,这简直让季伯昌变成一个笑话。

    当今女皇陛下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主,登基之初不知道砍了多少人头,几乎杀得洛阳血流成河!

    季伯昌就算是大儒,可跟女皇唱反调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啊!

    江寒沉吟片刻,伸手接过圣旨,道:“谢主隆恩。”

    阮娆娆见他愿意接下圣旨,脸上露出微笑,既然江寒愿意接旨,那就代表了江寒可以为女皇陛下所用。

    那太监笑吟吟的看了季伯昌一眼,又对着江寒道:“江公子……哦不,如今是江县子!咱家听说你今日要卖酒是吗?咱家能否尝一尝呢?”

    江寒摇了摇头道:“我这酒怕是卖不成了。”

    “什么?”太监脸色一变。

    江寒叹息一声,说道:“公公不知,有人不让我卖酒啊!我虽然是以陈酒做的杏花村,可是有人却说我这是在浪费粮食,这杏花村,今日怕是要倒闭了。”

    那公公脸色一沉,阴瘆瘆道:“哦,是谁不让你卖酒的?我曹安倒是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此话一出,不少人脸色大变,失声惊呼:

    “曹安,是他!”

    “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曹公公!”

    适才许多人看见曹安,虽知道他是宫中的太监,可却没料到他会是宫中最大的太监啊!

    这位曹公公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谁都不敢得罪他。

    季伯昌浑身冷汗,身体僵硬。

    江寒并未说话,只是却向季伯昌看去。

    曹安冷哼一声,道:“江县子,你尽管卖酒吧!咱家看这杏花村,也未必不能成为宫中的贡酒,谁敢不让卖,就让谁来找咱家!”

    江寒面露笑容,道:“多谢曹公公。”

    他回头看向侍书,道:“侍书,将暗香取十瓶来!还有杏花村,也搬两大坛给曹公公。”

    曹安脸上笑容浓郁,他这番话是故意说的,目的是给江寒撑腰,而江寒也很懂事,不仅给酒,还要给香水。

    这香水他早有耳闻,知道是比香膏还要香的东西。

    身为太监,毕竟没有了那东西,身上难免会有一股尿骚味,香水正好能掩盖住这股味道。

    只是香水产量太少,就算是曹安也只托人买了两小瓶。

    江寒送他这个礼物,可比送钱还珍贵。

    季伯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转身便要走。今日这场攻讦完全失败了,好在江寒并未怎样反击,倒也给他保留了颜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江寒却突然道:“季老先生留步,刚才你骂也骂了,诗也作了,可我却还没说什么呢,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你送我一首诗,我也送你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