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没有,甚至不止一件。

    “虽有隐瞒,但此刻倒也算诚实。”她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浅浅勾唇,“行了,玩儿去吧。”

    比起虚与委蛇,他的沉默反倒令她开心。

    听玉轩上房,沈湛孤身一人坐在桌前,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饮着。

    之前翻窗是他第一次进听玉轩来,这是第二次。

    虽对房中的一切都很好奇,可他始终端正如松地坐着,眼神不敢乱瞟。

    身后大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他的身形一僵,旋即放下茶盏起身。

    楚昭月进门,房门被春露和夏枝从外面关上。

    沈湛抱拳行礼,态度不卑不亢,“见过公主殿下。”

    她从他身旁走过,一抚衣袖在上位坐下,拎起茶盏倒茶,“不必多礼,请坐吧。”

    他听话地在她对面坐下,不知为何,总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今日沈家老夫人寿辰,沈少帅怎么有心思来我公主府?”

    她猜测他想说些什么很重要的事,可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心中略有好奇。

    楚昭月给他茶盏中添上热茶,手肘撑在桌面,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

    她越看,沈湛越是不好意思,端着茶盏,稍稍侧了侧身,掩饰般喝了两口茶。

    通红的耳朵尽数暴露在楚昭月眼前,偏偏他还不自知,喝完茶后轻咳两声,犹豫着开口:“殿下,此次臣来……来是想问问您的伤势。”

    话到嘴边,他蓦地转移了话头,生涩又僵硬。

    他总觉着直接将沈慕远背叛她一事告知于她,太过残忍。

    “我的伤已无大碍,沈少帅不必担心。”楚昭月俯身靠近沈湛,伸手挑起他的下颚,笑得轻浮又狡黠,“不在家中陪祖母过寿,来找我只为问我的伤势?”

    “沈少帅,你不会真对本宫动心了吧?”

    此言一出,沈湛当即拨开她的手,略显慌乱地起身,后退两步,拔高声音道:“绝无可能!”

    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只是担心她被蒙骗,又怕她发现真相后会迁怒沈家,仅此而已。

    对,就是如此。

    他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楚昭月紧随他起身,缓慢踱步到他面前,抬手轻轻点在他胸膛处,越靠越近,“若不喜欢,那你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

    沈湛少有地慌了阵脚,后退一步,掌心湿润,听话地抬眼看向她,片刻又垂下眼眸,“殿下,不可。”

    “臣,臣已看过了。”

    闻言,她又近一步,直将沈湛逼到后背抵上博古架,再无路可退,“如何?”

    置于博古架上的花瓶被他一撞,轻轻晃荡起来,正如他此刻的心,“什,什么如何?臣听不明白。”

    他只知自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否则心跳快得能跳出胸膛,脑子也麻麻的,像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