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明面联系,转入绝对静默状态,以避免组织被进一步卷入和暴露?毕竟,根据尼克莱最后传回的信息,‘桥梁’可能已触及静默者起源的核心禁忌,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最初‘有限接触、观察引导’的框架,风险等级已不可估量……”

    “风险?”伊莎贝拉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薄冰碎裂,“拉尔夫理事,你认为我们现在面临的,还仅仅是‘风险’吗?”

    她缓缓转过身,那双总是深邃平静、仿佛能包容一切的老迈眼眸,此刻燃烧着拉尔夫从未见过的、近乎凛冽的光芒。

    “尼克莱和他的队员,此刻可能正在废墟下流血等死。维克多·兰斯教授,我们曾经的资深成员,毕生探寻真相的学者,被当成了‘活体信息载体’带走,生死未卜。而陈维,那个被维克多寄予厚望、可能承载着世界最后平衡契机的年轻人,正独自在古老的观测塔深处,面对着我们连边缘都尚未触及的、关于世界衰败根源的恐怖真相,以及紧追不舍的静默者杀手!”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不再平静,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压抑已久的波澜:“是的,尼克莱的行动鲁莽,破坏了‘决议’。是的,我们最初的策略过于谨慎,甚至可以说……懦弱!我们像一群躲在阴影里的账房先生,精打细算着每一步的得失利弊,却忘了我们‘秘序同盟’最初是为何而建立!”

    她指向光球中那片废墟:“不是为了在故纸堆里苟延残喘!不是为了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小心翼翼地维持那脆弱的、表面的‘平衡’!是为了探寻被掩埋的历史真相!是为了对抗那些足以倾覆世界的隐秘危机!是为了……不让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无声无息地滑向终末的黑暗!”

    拉尔夫在她的目光和话语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脸色苍白。他从未见过伊莎贝拉如此失态,如此……充满决绝的锋芒。

    “首席理事,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

    “没有但是了,拉尔夫。”伊莎贝拉打断他,声音重新变得低沉,却更加坚定,如同淬火后的钢铁,“当‘无言者’现身,‘守墓人’亲自下场,规则源级扰动撼动遗迹根基的那一刻起,这场危机就已经不再是我们可以躲在幕后‘观察’和‘评估’的‘变量’了。它是风暴,是海啸!而我们,要么被彻底吞没,要么……就必须成为风暴眼,成为那道劈开黑暗的闪电!”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静虑室中冰冷的空气连同胸腔里积郁的沉重一并吸入,再化作炽热的决心吐出。

    “传我的命令。”伊莎贝拉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室内,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第一,即刻起,同盟进入‘晨曦’最高战备状态,所有非必要外部活动暂停,资源向战斗、救援、情报分析倾斜。第二,以我的名义,向全体核心及中坚成员发布‘反击令’:目标,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尼克莱·伏尔科夫理事及其小队幸存者,接应并支援观测塔内可能存活的陈维及其同伴,尽最大努力探明并获取遗迹内关于‘回响衰减’根源及‘静默者起源’的核心情报!”

    拉尔夫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首席!这……这等于向静默者、甚至可能向‘永寂沙龙’直接宣战!而且我们目前对遗迹内部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力量对比悬殊,这……这太冒险了!”

    “冒险?”伊莎贝拉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近乎惨淡的弧度,“放任同伴在绝境中死去,放任可能拯救世界的‘钥匙’落入敌手或湮灭于黑暗,放任真相被永远埋葬……这才是最大的冒险,是对我们所有信条和誓言的背叛!”

    她走到那团光球前,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变幻的银蓝涟漪,仿佛能触碰到远方同伴冰冷的绝望与炽热的求生意志。

    “我知道这很难,拉尔夫。我知道我们会流血,会牺牲,甚至可能一败涂地。”她的声音柔和下来,却带着更沉重的力量,“但有些仗,不是因为能赢才去打,而是因为……必须打。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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