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滥用魔法自救,管那叫‘遵守游戏规则的宽容’。”
罗万心想,比起这个,她对自己毫无节制的行为,是不是更该宽容一点。
很快,他找到了夏洛蒂。
与这昏暗牢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头如雪覆山巅般的白发,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但这并非唯一的原因。
准确地说,是另一个部位,更先闯入了他的眼帘。
“哦哦,您来了!来救我了!我可等您好久了,老板!!”
只见她身上仅余贴身衣物,双脚被倒吊在天花板上,身体正像条脱水的鱼一样扑腾着。
罗万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若说此刻心中涌起十个念头,那么九个是沉默,剩下一个是荒唐。
“虽然我这样打招呼,好像没什么鞠躬的感觉!但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她为什么是这副模样?”
“因为她随身物品都被没收了。就连那身贴身衣物,也很快就要送去拍卖。”
“……”
输光了钱,好歹也该留下回家的路费吧?
居然连自己的内衣都赌上了。
罗万的无语感层层叠加,现在看她,甚至觉得一丝可爱都荡然无存。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打开铁牢,走了进去。
夏洛蒂只穿着一身纯白的贴身织物,被悬挂在半空。
罗万的视线越过她的脸庞,落在那片纯白织物勾勒出的柔和曲线上,只感到一阵深切的无奈。
“那个,老板。”
“什么事。”
“您能把手伸到我腋下,把我的视线抬高到和您平齐吗?血都冲到脑子里了,我快要死了!”
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
“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您听我说啊!这全都是骗局!骗局!我被人下套了!!”
这是赌徒输光后最经典的台词,罗万觉得没有深究的必要。
夏洛蒂不停地拉扯着他的裤腿,央求他将自己上半身托起来。
罗万低下头,瞥见她那张如猫咪般狡黠微笑的脸。
“我有些话,只想悄悄告诉老板您一个人。”
“什么?”
“所以,您把耳朵凑过来……”
难道真有隐情?
罗万半信半疑地将她抱起,让她呈现出人鱼公主般的姿势。
夏洛蒂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
与“大公”这个沉重的身份不符,她的身体轻得惊人。
“哈啊……得救了。真的以为要死了,像挂在肉铺的猪一样,血流干而死。”
“你没洗澡,身上有味儿。快说,不然我放手了。”
“嘿嘿,知道了。是这样的……”
她那纤细而顽皮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吐气如兰。
‘其实呢,我身上的东西都被抢走了,但魔导书毕竟是珍贵之物,所以我偷偷藏起来了哦。’
那声音,如同妖精般甜美的低语。
‘您猜猜,我把它藏在哪儿了~?’
一股烦躁猛地冲上罗万的心头。
他就是为了这么个女人,才抛下了那个雨中弃犬般的阿黛拉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原位,让她头朝下,几乎触及地面。
然后,他轻轻转动肩膀,活动了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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