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眼神中的恐惧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悲伤和怀念。

    “小雅……我的小雅……”他喃喃自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最喜欢听这首曲子了……”

    阿ken见状,继续引导道:“陈伯,小雅也很想你。她常常跟我说,爷爷一个人在养老院,一定很孤单。她希望你能过得开心。”

    “小雅……她在哪里?她过得好吗?”陈伯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枚怀表,却又像是触电般缩了回来,“不……我不能碰。我是个罪人……我害了少爷……我该死……”

    “你不是罪人,陈伯。”阿ken走到他面前,将怀表轻轻放在他颤抖的手心里,“你是唯一的证人。只有你,能还振邦少爷一个清白。只有你,能让小雅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证人……清白……”

    陈伯捧着怀表,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梦。他摩挲着怀表上那个小小的按钮,那是播放音乐的开关。

    “十五年前……”他终于开口,声音颤抖,“那个晚上……风雨也是这么大……”

    阿ken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呢?陈伯,你接着说。”

    “老爷……老爷他疯了……”陈伯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他和少爷在书房里吵架……吵得很凶……他说少爷背叛了林家……说少爷要把林家的秘密卖给外人……”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听到书房里传来了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陈伯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我害怕极了……我不敢进去……可是……可是少爷对我有恩啊……我不能不管他……”

    “所以我壮着胆子推开了书房的门……”陈伯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看到……我看到少爷倒在地上……头上都是血……而老爷……老爷就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一个青铜的镇纸……”

    阿ken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是说,林振邦是被林振国……亲手打死的?!”

    “不!不是!”陈伯突然激动起来,拼命摇头,“不是那样的!老爷他……他当时也疯了!他抱着少爷的尸体哭!他说他不是故意的!他说是少爷逼他的!”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阿ken急切地追问。

    “后来……后来老爷就对外宣布,少爷是自杀……他用他的权势,压下了所有的流言蜚语……”陈伯痛苦地抱着头,“我……我因为看到了这一切,被他关了起来……我的小雅……我的小雅就是那时候……就是那时候……”

    他没有说下去,但阿ken已经明白了。

    陈伯因为知情不报,或者说是被林振国软禁,导致他的孙女小雅出了意外。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精神失常的根源。

    “陈伯,”阿ken抓住了他的肩膀,目光灼灼,“明天,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候。苏晚小姐,她是振邦少爷的女儿,她回来了。她要为她父亲讨回公道。”

    “苏晚……小姐……”陈伯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少爷的女儿……她长什么样?”

    “她很像振邦少爷。”阿ken认真地说道,“尤其是那双眼睛,和少爷一模一样。”

    陈伯看着手中的怀表,泪水模糊了视线。他颤抖着手,按下了那个小小的按钮。

    “叮……咚……叮咚咚……”

    一首断断续续、音质早已老化的《致爱丽丝》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陈伯听着那熟悉的旋律,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扎着羊角辫、坐在他膝头听曲子的小孙女。

    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清明。

    “好……好孩子……”他抬起头,看着阿ken,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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