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阿ken会去林家。她也知道,此行凶险万分。

    但她没有阻止。

    在这个局中,每个人都是一颗棋子,包括她自己。想要赢,就必须有人牺牲,有人流血。

    “吱呀——”

    院门被轻轻推开。

    苏晚手中的棋子顿在半空。

    阿ken浑身湿透,像是一只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有一道被碎石划破的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混着雨水滴落在地上。

    “失败了。”

    阿ken的声音沙哑,他走到苏晚对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走进屋内。片刻后,她拿着一条干毛巾和一个医药箱走了出来。

    她将毛巾扔给阿ken,然后打开医药箱,开始处理他脸上的伤口。

    冰冷的酒精棉球触碰到伤口,阿ken疼得龇牙咧嘴,但他没有躲。

    “陈伯……死了。”阿ken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苏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道,继续手上的动作,“林家的人,下手一向很黑。”

    “是我没用,没能把他带出来。”阿ken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石桌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本来可以活下来的……他本来可以为你作证的……”

    “这不是你的错。”苏晚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陈伯的死,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林振国比我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为了掩盖真相,连当年的旧人都能下得去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为阿ken的伤口贴上纱布。

    “他临死前,说了什么?”苏晚问道。

    阿ken抬起头,看着苏晚那张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心里没来由地一痛。

    “他让我告诉你……小心林世勋。”阿ken沉声道,“还有,他确认了,十五年前,林振邦……也就是你父亲,不是自杀,是被林振国失手打死的。”

    “失手打死……”苏晚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一个失手打死。然后就伪造现场,对外宣称是自杀,还将我这个年仅十岁的孤女逐出家门,任我自生自灭。林振国,你可真是我的好外公啊。”

    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苏晚……”阿ken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陈伯死了,现在我们手里没有证人了。明天的祭祖大典,你还要去吗?”

    苏晚抬起头,看向远处。雨势渐小,天边已经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黎明,快来了。

    “去,当然要去。”苏晚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陈伯虽然死了,但他用命告诉我一个真相。这个真相,比任何证人都要有力。”

    她站起身,走到院中的那口古井旁,从井底捞出了一个防水油布包裹。

    “既然没有了证人,那我就只能靠这个了。”苏晚解开油布,露出了里面那本泛黄的《林振邦手记》和那块怀表。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苏晚抚摸着怀表的表盖,“阿ken,你知道吗?这本手记里,记录了林振国这些年来,利用林家名义进行的所有非法交易。地产、走私、甚至是……‘深海’集团的股份。”

    阿ken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这本手记,是林振国的罪证?”

    “没错。”苏晚点了点头,“而这块怀表,就是解开这本手记的钥匙。只有将怀表里的密钥,与手记里的特定页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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